“我张家教养如何,自有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过问,用不着别人操心。”张衍冷冷地站起家,“昨夜与花娘们调笑到深夜,若已无事,我便归去补眠去了!”
那大笑之人又笑了半晌才停下,说道:“不错,我恰是张衍。”
“但是关城城主张衍?”秦川眉头微皱,问道。
秦川望着张衍向殿外走出去的背影,神情冷酷,道:“大胆张衍,这里岂是你随便撒泼之地!来人,给我将张衍拿下!”
“张城主,您以为处理公众口粮题目是小事?那在你眼中,甚么是大事呢?”阳河姜城主沉脸问道。
“那就请张城主说说甚么是小事吧!”寒林郝城主哼声道。
世人愣住话,俱都向那人望去,面露微诧。
“此人看着面熟,但是刚上任不久的关城城主?此人放肆骄易至此,莫非是有何背景依凭?”殿内,有两位私交不错的城主悄声说话。这二人嘴唇紧闭,用得乃是秘传音之术。
世人皆知北疆州的少年王爷因天生经脉脆弱,经不得真元冲刷,毕生难以修行道法,哪怕强行修行,也难成大器。张衍之言,已算是挑了然说秦川寒微,不值得众城主们正视跟随了。
当此之时,殿内座椅靠后的位置上,有人突地大笑不止。
张衍仗着张家有皇后与太子为背景,向来是放肆惯了,素不把人放在眼里。本日朝会,要他向一个必定没法修道的少年扶低做小,又要会商那布衣百姓的无关小事,还要是以等小事将没法修道的少年嘉奖上天,他的耐烦早没了,是以实在忍不得地宣泄了出来。
寒林城主拍案而起,怒道:“胡言乱语,不知所谓!你张家教养便是如此吗!”
秦川端坐高台,神采冷酷地俯视张衍,如高高在上的神仙,俯视寒微的凡人,似是并不把张衍的冲犯放在心上。
“嘭!”
“这天下自古尚修道,修为高者,为尊为贵,修为低者,为卑为微。凡是天下的大事,必触及真人修士。那些浅显的穷户百姓,或因天赋所限、或因身份寒微,平生不得修道,他们的事天然便是小事了。”张衍望向高台少年,意有所指,轻视说道:“那些不得修道之人,便是寒微的夏虫,寿命短短百年多,与我们这些修士几百上千年寿元比,那真是仓促于大家间一走而过,实太长久,于我们、于这天下的影响有限之极。这类不得修道之人,如何值得我们这些位高权重之人的正视!”
“中原州张家?就是那镇静后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