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昏黄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衡月长长憋住一口气以后,脱力的躺在那边,开口却只说道:“皇上,这真是您的孩子……”
恰好小梅将催产药端来,他一闻便道:“此药对症,快快给衡月女人喂下!”
“哎哟,王爷这话说的,主子那里敢拦您啊——”
“主子知错,冲犯了王爷,定会找皇上领罚。”廖忠说着,却还是站在门口,持续挡着楚今阳的路。
“这,皇上,这……”刘院正实在不晓得该如何说。
明镜福诚意灵地看了眼楚今安,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是贫僧冲犯了。”
只愣了这么一下,屋门便被明镜大力关上。
孩子……
迷含混糊喝了一嘴苦药,衡月哭了一声,因听着楚今安暖和的劝着才勉强将药都喝下。
“衡月,衡月!”楚今安吓一跳,赶紧握住她的手,见到她已经没有反应,便转头去看明镜和产婆,“都愣在那边做甚么!没见她已经这般疼了吗!”
楚今安让她吸气她便吸气,让她用力她便用力。
楚今阳抱臂哼笑一声:“如何,真活不了了?”
这般,如有事也能应对及时,又不至于坏了端方。
“胎位不正,胎气不稳,费事了。”明镜本身喃喃,回身对焦心等在一旁的小梅说,“贫僧开一副催产药,你快去抓来熬好。”
廖忠陪笑道。
催产药熬好的同时,刘院正也来了。
但无一人,能在出产的时候还让先帝守在身边的。
哦……提及端方,他服侍过先帝那么多嫔妃,得了泼天宠嬖的他也不是没见过。
“是!”廖忠大声应道,招手叫了个小寺人让他快去。
听着身后楚今安明显担忧,却还是尽力和顺下来的声音,刘院正忍不住悄悄嘶了一声。
“臣会极力,但……还求皇上,有个筹办。”刘院正低声说道。
衡月倒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激得几乎崩溃,她哭喊起来:“好疼,好疼!”
他也是做父亲的人,天然晓得怀胎九个月才是瓜熟蒂落,七个月?怕是要活不了了。
楚今阳似笑非笑看他:“狗仗人势的主子,本王非得要进,你还能拦住我?”
他赶紧推着楚今阳就往外走,行动之间也不包涵面了,倒是推得楚今阳一个踉跄,差点站不住倒在地上。
“你医术非常不错,师承那边?”明知不是时候,刘院正还是没忍住问道,“刚我瞧着,衡月女人的身子被调度得好了很多。”
特别现在又要生下皇宗子,哪怕是个胎里弱的皇子,今后只怕也要有大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