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牡丹闻言立即擦掉眼泪,脸不红气不喘,没有半点惭愧的神情,她转头看去,正对上黄繁华充满轻视和鄙夷的双眼,忽地悄悄一笑:“黄大少爷,你也信报应啊?哈哈,那你可要谨慎了。”
黄繁华慢悠悠地走到花牡丹身边,蹲下身子道:“你这个女人,如何这么不识好歹!我爹为你,花了很多银子了,你还贪甚么?黄家待你不薄,你还吃里扒外,谨慎遭报应!”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听起来像是在讽刺。
她来不及多想,便一起去到正屋。
恐吓一个心虚的人,能有多难?
事到现在,花牡丹怕是没法再为本身辩白了。
花牡丹何其眼尖,一看那东西都晓得事情不对。
“你这个贱人!”
“嗳,晓得了,少奶奶。”六福内心稀有。
黄繁华冲她眨眨眼睛,点点头道:“嗯,一会儿有好戏看了。你们先归去,我还得去个处所。”说完,他一把揪住贾老板的衣领子,拽着他往前走。
贪得无厌的人,都是小人。
黄大郎看看儿子,又看看贾老板,沉声问道:“这是如何回事儿啊?你如何把他给弄来了?”
今儿的事都怪黄繁华停滞,贾老板也是个没本事的,竟然连这么一点点事情都办不好。成事不敷败露不足!连扯谎哄人都不会!
韩玉娘一向安温馨静地听着,看着。
黄大郎本来另有些犯困,但这会儿是一点补觉的心机都没有了。
韩玉娘悄悄等着黄繁华返来,垂眸看着本身衣袖绣着青色小花。
花牡丹还是聪明的,装不幸,让黄大郎心软,就算贰内心不痛快,也不会难为她。
花牡丹哭了好一阵子,方才抬起湿漉漉的脸。“老爷如果不信妾身,今儿又何必畴昔?老爷不信妾身,也不信贾老板……成果,白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黄繁华抬手擦擦嘴角,对着父亲道:“您别焦急,听听他如何说。”
花牡丹嘴角一勾,还未等说话,黄大郎便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打得不响却很痛。
她为求自保,不得不把错处都推到贾老板的身上。
韩玉娘掀起帘子,问黄繁华道:“他肯不肯说实话?”
黄大郎也是不信,冷着一张脸看向贾老板:“你可不要胡说话,再敢哄人,谨慎我带你去见官!告你行骗!”
贾老板闻言气得脸都发白了:“你们……我说得可全都是实话啊。若不是她给我牵桥搭线,说是有油水可赚!我何必冒这个险?”
他还没碰到过黄繁华这么难对于的人。都城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他见很多了,就没见过一个像他如许的……的确就是贩子地痞,乡间恶霸!
她千万没想到,黄繁华和韩玉娘竟然会用这一招,行动这么快,莫非是早有筹办?
别的一边,黄繁华和六福找到贾老板的店铺,把他给堵住了。
花牡丹排闼进屋,跟着倒在床上大哭痛哭。
花牡丹神采微微一变,心中顿觉不妙。
黄繁华没筹办清算他,只是想恐吓恐吓他罢了。
她伸手抹干眼泪,坐直身子。
黄大郎一步一挪地走到床边,看着她起伏的肩膀道:“你这是何必呢?”
黄大郎见她俄然哭了,不由皱皱眉头道:“你这是干吗?明显方才还好好的。”
少爷现在也学聪明了,不会乱来的。
少爷打斗是出了名的狠,就贾老板那副小身板,恐怕是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