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娘端起茶碗,看向二楼满脸烦躁不安的乔家安。

黄繁华眼睛一瞪:“不认不成,丢弃骨肉,这但是连牲口都不如的事。”

四目相对,念儿的眼神清澈,毫无非常。那乔家安倒是微微一怔,盯着念儿看了好一阵子。

韩玉娘见他笑了,便知他同意了。

他走得太急,脚下差点绊倒,惹得四周的人偷偷发笑。

韩玉娘想想道:“不管如何说,总要让父女见上一面再说。”

不,那不是她!

韩玉娘略微想了想才道:“不,我和你一起去。”

“或许不是不认,只是不知请罢了。”

崔云起曾经帮过她很大的忙,不得不说,他是个好人。但一样地,好人也有坏脾气。之前,她亲眼瞥见崔云起设想过黄繁华。崔云起虽不是好人,但崔家对黄家,的确心存怨怼。

六福回家报信,黄繁华听了,内心顿时就来了气。

因着事情有了端倪,他也不再瞒着韩玉娘了。

那纸条上写着明显白白,乔家安如真是那人,看过便了然。

六福见缝插针说了一句。

“好个不是东西的东西!”

六福闻言微微一怔,没想到少爷这么沉得住气。

韩玉娘看了看念儿,只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请他下来讲说话吧。”

韩玉娘很清楚黄繁华的脾气,他的少爷脾气容不下崔云起的玩弄,而作为黄家大少,为了黄家,他反而能挺身而出。

乔家安现在的身份,如果多了一个女儿,那必然是□□烦。

不知是被真的吓到了,还是担忧本身的荒唐事被人晓得,乔家安连续好几天都没在出门。

他们是谁?穿戴打扮,瞧着可不像是花船上的人……

这一次,他既不赌也不斗蛐蛐,只是去到前次收到纸条的茶馆,一坐就是大半天。

乔家安在赌坊完了将近一个时候,以后又去茶馆喝茶,跟着又看人斗蛐蛐。整整大半天的风景,他几近一件像样的事情也没做。

莫非说,他早就把她们母女忘了?

韩玉娘一手支颐,感喟道:“这世上怎能都是尽如人意之事。那乔家安现在成了官家的半子快婿,养尊处优,身份贵重。而念儿……我看,那乔家安不会认她们母女了。”

韩玉娘听得心头一沉。“这世上真有这么偶合的事?”

拿了请柬,却不露面,这就是失礼了。

他方才没重视,现在一看,上面的那一桌,三小我都在看着他呢。

六福应道:“恩,亏他眼睛还挺尖……少奶奶,您说如何办?”

“没事儿的,那孩子到底是他的女儿。”黄繁华要然还没成心识到这此中的短长干系。

黄繁华身边的六福机警又有主张,他办事一贯效力很快。那陆大人家的半子,到底是甚么来头。

黄繁华是个直肠子,不会去想此中的弯弯绕绕。

说来也巧,那乔家安一向坐在二楼发楞,看也不看楼下大堂一眼。

六福前脚刚踏出茶馆,就听身后传来一阵非常的动静。

莫非是因为那张纸条……得,他必然就是念儿他爹,□□不离十了。

一番探听下来,黄繁华只感觉这小我应当就是念儿的亲爹。

“他既然还记得她们母女,如何如此狠心?连个消息都不给,还得她们巴巴地来找他来!”

黄繁华见她这么说,挑眉看她:“我如果去了,才是中了他们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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