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返想起庄墨寒把玩玄铁黑陨时的模样,倒是是两耳不闻别人言,一副用心致志的神态,一点没有庄主的模样。不过也恰是如此,游返才感觉此人真脾气,是可托任之人,才引得他当即应允待了下来。
正想着,俄然传来一个狂放的声音:“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渡镜湖月……”
游返又俄然想起另有一个二庄主,他对二庄主也很有好感,恰是二庄主一句话,颜老才容他进了庄门。不然,现在他得在庄外风餐露宿了。因而问了出口。
楚谨又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说实话,三娘确切简练,庄内事件管得井井有条,统统人都很佩服。只是偌大一个山庄的事件,全压在一个女子的肩头,实在也有所沉重。”一提及三娘,楚谨这狂生脸上暴露可惜之态。
游返忙回礼道:“鄙人流返,幸会幸会。初来乍到,还须多关照。只是不知这此谨那瑾又有何不同?”最后一句,倒是见那墨客说的风趣,忍不住笑问一句。
楚谨看了看他,道:“你传闻过威武军王猛王将军么?”
楚谨喝了一口,悠哉悠哉地剥了一粒花生,递了给他,道:“三娘便是老庄主最小的女儿,我们都称她作三娘。庄主共有一子二女,前面两个都短命了,只剩下这个三娘。常日里,庄内事件都由三娘管。庄主本身流连工坊,热中锻造,从不睬详细事件。”
游返赶紧称是,俄然想起本身于锻造一窍不通,在这金剑山庄能做些甚么呢?只恨方才一时看到庄主夷易近人,表情荡漾之下便一口应允了下来,此时也不好几次。幸亏暮年在波斯做奴婢时,也曾做过各种杂物,办理过偌大一个农庄,老是有事可做的,便也安下心来。
楚谨晃了晃杯中酒,道:“三娘的将来夫婿便是王猛的独子王贲,也是威武漂亮的儿郎。本是郎才女貌,可惜死在了疆场之上,死在了西夏铁骑之下。”咕咚一声,又是杯酒下肚,不由吟诗道:“何日平胡虏,夫君罢远征。”
楚谨听了此话,略觉奇特,道:“本来你已见过两位庄主,倒是希奇。庄主平素从不见外人。实在以三娘的年纪,早该出嫁了,庄主也早已给她说了门婚事,是汴京一户驰名誉的将门之家。只可惜,还没出阁,对方竟然死了。”
游返愣了愣,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尽力想回味一下,可只觉淡而有趣,便道:“真是抱愧了,平常吃惯西域的烈酒,这舌头竟辩白不出美酒的滋味了。”
那人年纪不大,二十高低,作一儒生打扮,貌相浅显,唯有一双眼睛生得闪闪发亮,即便酒醉,眼神也未曾醉过。
游返有点不测,不过看二庄主明白日便三五成群结队外出游耍,而身边也尽是恭维阿谀之辈,不由信了他的话。因而道:“真是人不成貌相,观庄主形貌黑瘦,状如工匠,而二庄主却风骚俶傥,却难想到其主次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