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惑长叹一声,目光向远方看去,逶迤的昆仑山脉似与他们一起前行,无边无边,转过甚道:“它山之石能够攻玉。东方卓十年前来中原游历,曾在你们祖师爷座下修行过一段时候,与我也曾参议过几次,大师互有胜负。却没想到终能成为昆仑一方霸主。此次远赴西域,其一是想结此强援,今后也功德半功倍。其二是也想旁观一段时候,看看是否能从其身上找出重修五色剑的诀窍。至于五色剑,也只能靠你们兄妹,师伯是帮不上忙了。”
老陈头也赶快打个圆场道:“姚徒弟也是交了分子钱的,都是搭伙上路的,同路便是一场缘分,大师莫要聒噪,从速上路,上路!”这老陈头在商队里资格老,威望高,他一句话,便没人敢再插口,赶紧自顾自地装上货色,筹办赶路了。
姚惑摇点头,安抚道:“师伯哪能一向跟你喂招,总要靠你本身。短时候内让你背熟五种剑法的要义,确也难为了你。我已将五种剑法与我本身的观点录在一本册子中,转头交给你去自加理睬。”
别的一个张姓的贩子也跟风起哄道:“是啊,前次我们走沧州那线,赶上个姓宋的大汉自保作保镳,拳法耍地甚俊,号称行遍山东无一合之敌,厥后碰到个拦路掳掠的小贼,便吓得屁滚尿流了。”
一边说,一边拍去肩头的灰尘,脸上现出不耐的神采。
他们这一行商社步队从汴京解缆,一起艰苦跋涉,自三月解缆,现在已是蒲月,解缆时极新的皮袄靴子,也已褴褛,抖擞的精力也转为麻痹与怠倦。只要在看到昆仑山的一刻,大家的眼神重现出了光芒。带头的贩子老陈头一声呼喝,全部商队规复次序,一个接一个持续动了起来,脚下的法度也变快了。
另一边,师侄杨锐听他说话甚是沮丧,不由大声道:“师伯不要过分忧愁,师侄定会尽力学剑,重现祖师爷当时的风采。”
众行商尚在那边骚动,这边目睹杨锐额露青筋,正要发作,姚惑手一挥制止他,一面浅笑道:“钱大官人过奖了。自先师过世,五色剑的真义十去其七,师兄弟几个却没人能担抢先师工夫,倒叫各位大官人见笑了。”
顿时老者上了缓坡,眼神一亮,随之现出庞大神采,口中叹道:“想不到我姚惑终究来了昆仑山!不知那龙门镇却在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