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阿连在哪儿呢?她要如何才气赶在到岳州之前与他见面,劝说他与她一同分开。
“她敢!”
“卖杂货喽——”
已是亥时二刻过半,趁着夜色,阿瑶出了歇宿的洪福堆栈,朝着东南边的商定地点而去。
氛围里飘荡着一股甜香。阿瑶心头一动,便止住了脚步,深思半晌,却不进入亭内,一个鹞子翻身从外直上了二楼,摸到一扇窗格边站定,透过半开的窗缝间往内看去。
从風芦庄到白城并无高山峻岭隔绝,一起都很平顺。
“哦……本来如此!十四哥这是看上那女人了?想豁出命来讨她欢心?我倒没瞧出来,你竟有肖想别人弃妇的癖好。”
出得门去,却只见秦放歌同几个从人各自牵着匹马站在一辆马车前,叶如诲、卓青等人却未在出行的步队当中。
秦放歌含混应了一句,明显不想就此事多说。她也就不便再问,见他对本身指那马车,便回身上车。
“十五妹说的是。”唐庭沉声呼应,懒懒道,“多谢十五妹这般为我着想,相爷那边还请多多美言才是。”
因着没睡好,夙起时便有些恹恹的,直到解缆离庄时,方强打了几分精力起来。
唐庭公然在内坐着,在他劈面站着刚出来不久的阿芙。
“行了,不过是打趣话,你也当真。”唐庭半真半假地打断她,跟着话锋一转,“相爷本日有信,叫你马上赶去岳州与他们会面,你不是老早便想见相爷,还不快去?”
他真是奸刁的能够,一句话便令阿芙转怒为喜,脱口问道:“这是真的?”
阿瑶在车上补了一觉,醒来时已在白城以内。内里一派喧闹,各色叫卖声响成一片。她撩开车窗帘往外看,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人群当中有个货郎凑上前来,对着她大肆兜售手中各式杂货,见阿瑶兴趣缺缺,忙又道:“我这里另有精彩的金饰,女人看看如何?这枚玉兰花簪正配女人呢!”
“我骗你做甚么?相爷催的急,你还是快些走吧!”
阿瑶有些惊奇,问道:“叶三哥他们分歧我们一起走么?”
“那便辛苦十四哥了。”阿芙点头浅笑,顿了顿却道,“十四哥,我们才是一起的,为了那女人伤了和蔼可多不好,你说是不是?”
月已西斜,阿瑶隔着纱帐怔怔望住窗外,不觉间便含混畴昔。睡梦里亦不平稳,毛粗糙糙地,做了小半夜的乱梦。
“她如何不敢?不是已经跑过一次了……”唐庭缓缓言道,“有一便有二,我得盯牢点才成。”
“你这是在发兵问罪?”唐庭嘲笑,“蠢材,谁要你来救,好不轻易有个机遇混出来,原筹算好好摸一摸那帮人的秘闻,成果全被你给打乱了。”
阿芙噗嗤一笑,道:“只要你听我的话,自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嗯,不走。”
就听阿芙道:“你这是甚么意义?唐庭,你这混蛋,竟敢咒我成弃妇,你……”
这般一折腾,一夜风景便去了大半。
“针头线脑、金饰绢花,应有尽有哦……”
“十四爷让我同瑶女人说一声,今晚亥时三刻,他在绿柳坡等你,不见不散。”
火起后,秦放歌赶来阿瑶住处巡查了一番,见没甚么事方才拜别。
坡顶上有个八角亭,于绿柳掩映下现一角飞檐,楼上有幽微的灯光透出,依罕见人影闲逛。阿瑶略一游移,还是走了上去。将到亭子时却忽见几道人影自西边林中一掠而过,眨眼的工夫便都进了亭子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