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外也是黑魆魆一团,她昂首望望天,身后杂木林内模糊传来阿芙恼羞成怒的喊声:“拦住她。”她不由好笑,到底是年纪小不知天高地厚,这般霸道的性子也亏那人受得住。她得快些赶回洪福堆栈才是,秦放歌那边她还需再对付几日,等阿连一来,她便再无需忍下去。
她直觉有些不对,咬紧牙关只不让他得逞。昏乱间蓦地一挣,竟摆脱了两手,奋力一推,便将唐庭推跌了出去。
“你不恨我,可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阿芙虽受挟制,气势却不减。
“真是好笑,你既不信他,也不信我,却恰好要我帮你联络唐连。难怪相爷不喜好你,本来你真是傻的。”
“天然要留,这是相爷交代的。”
少年男人的情感高涨而耐久,鸡鸣时分他总算罢了手,穿好衣服后仍自不舍,抱着她亲个没完,喃喃道:“十二姐,你现在是我的了。”
“放开我!”阿瑶极不安闲地撇开首,瞋目瞪他。
唐庭见她避闪的短长,干脆将阿瑶两只手拉到头顶攥到一只手中制住,另一只手却去扳住她的下巴,低头就狠狠吻了上去。
“你……你滚……”
这瞬,耳畔竟有熟谙的轻笑声,有道黑影从被下窜出,一翻身便将她压住。阿瑶未料此变,本能地就想要抬脚踹他,倒是半分力量也使不上,唐庭算得精准,一上手便直接扣住了她脉门,叫她无任何抵挡余地,只能任他鱼肉。
唐庭挨了一巴掌,笑声才略止住,却道:“没有解药。”他抚着火辣辣的脸颊抬头看向黑暗里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阿瑶,她许是气昏了头,连男女大防也忘了,骑/坐在他身上也不自知,只是逼问解药。
两人扭在一起,少年男人的身躯结实而沉重,几近是完整贴在她身上,热力隔着衣衫直透出去。阿瑶又是尴尬又是羞恼,道:“你敢无礼,就不怕相爷晓得?”
“凭你对相爷的忠心。”
“可我讨厌你……”
“一丁点玉露娇罢了。”
阿瑶先发制人,腕上扶摇铃不知几时抵在了阿芙玉白颈间,金环外缘的锋利的倒刺随时都会割破她的喉咙。
“唐庭,呵,我如果信他,还找你做甚么?”
唐庭定定看她半晌,道:“十二姐老是不信我……哎,也罢,总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那么,不管阿芙守不取信,她的目标终偿还是达到了。
阿瑶冷冷盯她一眼,道:“东西也给你了,你可要说话算话,不然……我决不饶你。”说着便回身朝林外走去。
“唐连?”阿芙微皱起眉,似是不成置信,稍后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十二姐是傻了么?竟然让我帮你带话给唐连。”一面笑一面已打了个手势,几个侍从立时会心,悄无声气站到了阿瑶四周一转,将她包抄了起来。
她嗤笑出声:“暗记,还需求留暗记?”
“那便可惜了,十五妹本日之愿只怕难偿,岳州事未完前,你还杀不得我。”阿瑶将抵住阿芙脖颈的扶摇铃更靠近一些,淡淡道,“以是十五妹还是得勉为其难帮我办了这件事。”
想到此,心头竟是透凉,她不由抱肩缩了缩,嘲笑道:“你不是甚么都晓得,留不留暗记又如何?”
唐庭倒是笑得打跌,他素不由痒,先就笑得不可,再被阿瑶一阵乱摸碰到身上痒肉更是笑个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