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庭跌坐在床榻另一头,气味不稳地嗤嗤低笑,一面道:“十二姐喝了那么些茶,就舍得我不碰你?”
“甚么要事?你跟我说便是,我自会去禀报相爷。”
“你……你滚……”
少年男人的情感高涨而耐久,鸡鸣时分他总算罢了手,穿好衣服后仍自不舍,抱着她亲个没完,喃喃道:“十二姐,你现在是我的了。”
“你……你敢杀我?”阿芙僵住,昂着头一动也不敢动,倒是气急,对着几个侍从大呼道,“你们都是死的啊,还不帮我把这贱人杀了。”
“你这贱人。”阿芙被阿瑶的语气态度刺激到了,她有甚么资格教唆本身,她觉得她是谁?不过是个身份卑贱的媵侍罢了,早被相爷弃若敝履,也配在她面前指指画画。
“杀你?”阿瑶朝四下乜了一眼,道,“十五妹,我没你设想的那么恨你。我只要见阿连……相烦你代为奉告。”
她真是被宠坏了,性子要强至此,还真让人佩服。
她怒不成遏,恨不能一剑刺死阿瑶,毕竟还是有所顾忌,没敢拔剑相向。但这份恨意总要有宣泄处,她扬手一巴掌拍畴昔,本想给阿瑶记耳光,谁知手式微到阿瑶脸上,颈中便先是一疼。
阿瑶解下腰间软剑走至床前,撩开床帏去翻枕头,夜里睡觉时她的剑多压在枕下,这也算是多年养成的风俗。帐内依罕见股淡淡的苦味,她不由蹙眉,手高低认识一顿,两腕便已落入一双铁钳般的大掌当中。
“我哪儿敢对十二姐无礼,我只是……情难自禁罢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听来有些嘶哑,一边说一边昂首下去,双唇挨在阿瑶唇上悄悄蹭碰。
“甚么仇?”唐庭惊诧,随即便想明白过来她说的是昨晚之事,涎着脸又凑过来,“哪儿有甚么仇?十二姐生我的气,想杀便杀想打便打,便是在你手上死上一万次我也不悔的。何况……”
阿瑶再避不开,被他精确无误攫住了双唇,得偿心愿。她如何也想不到本身竟会有这么一天,被这么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压在身下肆意轻浮,心头的愤恨可想而知。只是在他灼烫的舌尖滑过她双唇的一瞬,她竟有些眩晕,心尖上好似被甚么咬了一口,麻酥酥地,一时浑身都在颤栗。
阿瑶羞怒交集,但身子却被他拱得发软,衣衫在胶葛中被他扯落,暴露半边乌黑的肩。他顺势揭开淡青色肚兜,往那雪峰顶上嫣红处一吸,阿瑶本就摇摇欲坠的防地便全然崩溃,“嘤咛”一声软下去,神魂飘零,再没法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