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娘道:“秦爷认错人了,我不是阿玉,我是十二娘。”
叶如诲恨恨瞪她一眼:“你就不能说你是?明知他神态不清,又激他做甚么?”
“不……不可,三哥,我们得归去,先到岳州接人。”秦放歌虽急,无法身材过分衰弱,说话时便是有气有力的,一句话说完已累的气喘吁吁。
“比昔日好多了。”十二娘坐下,抬起那伤腿活动了下,语笑嫣然,“多亏林先生妙手,不然这腿便废了。”
十二娘猎奇地看看林先生,低声问道:“先生该不会是被他逼的吧?”
林先生呵呵笑道:“我一把老骨头,也没甚么好担忧,倒是女人你要谨慎保重才是。”
林先生扒开他眼皮看了下,又尝尝鼻息,松口气道:“没事。”抓过秦放歌两只手凝神诊脉。
不待林先生出言欣喜,秦放歌那边已闻声叶如诲的声音,展开眼便要挣扎着起来,一边问道:“三……三哥,我们这是到那里了?”
“不是。”林先生苦笑点头。
若真想翻过山去,迟早都要徒步行走。
叶如诲闻听此话,方自吃了放心丸,面上暴露忧色,撂下帘子退出去,持续驾车前行。
马车出了镇子,驶上一段凹凸不平的山间小道。
“三哥……”秦放歌气味不稳地持续叫叶如诲,一双眼半睁半闭,也不知是醒是睡。
内里的叶如诲听到动静忙停上马车,探头朝车内问道:“如何了?”
十二娘撇转脸不看他,对峙:“不是便不是,何必骗他?”
叶如诲气得哼一声,却也懒得与她锱铢必较,又问林先生道:“先生,秦贤弟如何了?”
十二娘浅笑不语,内心倒是感慨。真是难为老先生这份仁善之心了,都说医者父母心,试问天下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既能做到,便也就值得人敬佩崇拜。
“正在过云雾山,只要翻过山,到域北就轻易多了。”
药僮连声承诺,有点不安地跟仆人道别:“先活路上要谨慎哪!”
“那您是欠他银子?”不然怎会放下医馆的事情,跟着淌这滩浑水。
“先生不要担忧,就快到早晨,今早晨这山是不管如何翻不畴昔了,说不准要在山上歇脚,等明日先生替秦爷施针过后,叶三爷自会放您归去。”十二娘柔声宽老先生的心,唇角边浅浅一抹笑意,半是无法半是自嘲,总之她是不管如何也走不了的,就算是叶如诲肯放她走,秦放歌也决计不肯,还欠着他一条命呢!叫人家如何肯干休?
十二娘没说话,乖顺地走归去,正扶林先生上车,却听叶如诲道:“等等,让我先把马掉个头。”
林先生临风伸个懒腰,道:“好久不坐车,差点没把我这把老骨头抖散了。”望望天,面上很有担忧之色,“只怕要落雨……再往上路就更窄了,差未几便是在峭壁上走,这一落雨,真凶恶啊!”
还真给唐连说中,圣上公然是给他的人掳走,看来秦放歌的确是相爷的仇家,会不会真就是当年那俄然失落的商放?
林先生既这般说,她自是顺理成章地喊:“三爷,秦爷叫您。”
叶如诲歉然对林先生道:“实在没体例,便辛苦林先生陪我们走一遭了,待明日施完针,我再找人送你返来。”说着话跳上车辕,扬鞭赶着马车出了医馆。
显而易见是有奥机密事,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