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穿上让我看看。”绮年美滋滋地展开衣裳。听小雪说针线房里的秀书每天绣着那些帐子票据，竟然另有精力暗里里给赵燕恒绣春衫呢。一个特工都这么敬业，她这个世子妃当然也不能掉队。
仁寿宫里，侧殿中传来模糊的嗟叹和痛苦的叫喊声，正殿里金国秀跪在地上，太后正在不欢畅地怒斥她：“都有六个多月了，如何还让她进宫？”
“啊，你没刮胡子！”绮年用力抽回击，“扎死人啦！”
“查，查！”太后顿着拐杖，“如有人敢暗害皇嗣，哀家要灭他九族！”
绮年抿着嘴笑：“我夫君真是玉树临风。”赵燕恒低头看看衣摆上那精工细绣的胡蝶，内心一阵暖意，赞道：“我夫人才是蕙质兰心呢。”两人目光在镜子里一触，相视而笑……
“不成了……”皇后一脸灰败地走进正殿，“是个男胎，落地就没气了……柳侧妃血崩，太医用针也止不住血……”
相对于皇家的沉重，绮年的日子倒相对地好过了一些。春闱成了压在赵燕平和秦王妃头上的一座大山，也让秦王妃临时顾不上别的事，固然经常因为烦躁发些脾气，但团体上来讲并没甚么。
“返来了？”绮年笑着起家，“三弟出场了？”春闱也是大事，秦王妃不能去送，昀郡王带了宗子亲身去送小儿子出场。
柳侧妃挺着个肚子笑笑，细声细气道：“大礼不成废……”绮年很有几分无语，背面的吴知霞悄悄扯了她一下，绮年便稍稍后退一步与她并立，吴知霞贴在她耳边低声道：“别管她。现在疑神疑鬼的，就怕正妃害了她的孩子。本日若不来，府里只剩她一个，她如何
如鸳一向在中间做针线，这时候忍不住一笑：“你倒是包探听一样，如何那么爱听这些事儿？世子妃该给这丫头找个婆家了吧？”
个庶出记在她名下的？这真是当着和尚骂贼秃，只顾着挤兑绮年了，就没重视阮夫人刚好走出去。
“没错。”赵燕恒拿下巴蹭了蹭绮年的手背，“柳侧妃之事，也不过是皇上敲打一下郑家罢了。皇上所想，还是想着尽量保住三皇子的。”
赵燕恒穿上新衣，嘴里还要经验绮年：“这胡蝶绣得这般邃密，必是极费眼睛的，下次不成再做了，不然要丫头们做甚么呢？”一边说着，一边却已经到镜子前面去照了。绮年这屋子里的镜子是一面玻璃镜，天然没有后代的镜子质量高，但比那黄铜镜已然好太多了，更可贵是大块，几近能将满身都照出来的。赵燕恒往镜子前面一站，镜里的人生得白净，这莺背色更显得鲜
来向太后问安，让她在殿内安息，柳侧妃又是不肯――方才郡王妃和郡王世子妃都在，另有好些位诰命夫人们，都闻声了的。”
“那皇上是想如何样？上回行刺的事如果深查下去，一定不能挖出郑家来呀。”赵燕恒深深叹了口气：“再如何说，三皇子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幼时又是极得皇上爱好的。皇上想的是渐渐将郑家的权势减少下去，到时候让三皇子到封地去安安稳稳过日子，熄了这夺储之心，那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