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内心有一丝小小的对劲,这如果跟崇祯穿上一条裤子,今后的繁华繁华算是有保障了。只是崇祯这条船固然说是一条天下级的航空母舰,但是有点千疮百孔,如果稍有不慎便会触礁沉海,眼下船都上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嘻嘻,借老黄你的吉言。眼下我有个事情要跟你筹议筹议,你说我们灵宝县的百姓们,辛辛苦繁忙了一年的收成大部分都被福王收去了,这但是一笔不菲的开支,我们固然能雁过拔毛,可苦的是百姓们啊。能不能想个别例,把这收税的税权重新夺返来?咱就是不交给国库,也不能让他进了私家腰包啊?”
关山月吃了一个口撒着孜然和芝麻烤的外焦里嫩的羊肉串,他感觉明天机会总算成熟,忍住不开口问出了心中的迷惑,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哭泣着说道:“老黄,你说着皇上把我的都批示使撤了,却把我四周的人都给封了官,连我两个媳妇都封了官,大媳妇大宁都批示使,上护军,小老婆都批示同知,镇国将军,凡是我部下叫的上名号的最次的都封了个从六品的武骑尉。我四周的人你让他们舞刀弄枪行,如果让他们帮手阐发事情,那可就要了他们的亲命了,你快受累帮我阐发阐发。”
老黄顿时犯了难,端起大碗喝了一口烧刀子,感觉就像一条烧红的铁条直接从嗓子眼捅到了***打了一个酒嗝,愁眉苦脸的说道:“这有些难了,贫苦的百姓们还好说,在灵宝县找几个贫困得志的进士挂靠在他们的名下,便能免除税赋。可那些握有大片地盘的财主们为了少缴或者不缴粮饷是志愿挂靠在福王名下的,这些人都跟福王沟壑一气,我们是劝不动他们的。”
老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一听女人都当了二品的都批示使,差点没被一口肥腻的羊肉噎死,“乱套了,乱套了,女人当家房倒屋塌。想我寒窗苦读数十载,竟然不如一个女流之辈,真是运气不公。”
人间的事情是没有一顿烤串不能处理的,如果有那就是两顿。忙完公过后已是落日西下,一群人在县衙后的大院子里那车盖般大小的树荫下撸串子,那叫一个爽,再加上深井水拔的西瓜,那真是给个神仙也不换的。
老黄翻了个白眼,“老关你莫非没发明,这皇上封的都是些勋官吗?根据我多年的为官经历,我判定圣上这是要重新培养勋贵个人,并且筹算以此制衡文官个人。”
关山月一听“真名流”三个字儿就笑了,接过陈二狗递过来的板筋吃了一口,说道:“我看他们就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让老百姓们都去骂皇上,他们躲在幕后捞干的。不过,我估摸着,如果换成后金坐这天下,他们指定不敢指着皇上的鼻子骂,就皇太极那痞气的早就拔刀砍了他们了,说不定他们还会跪在地上穷尽其能歌功颂德呢。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谁让咱大明的天子好欺负哩!”
黄道周连连点头,一脸的悲忿,痛心疾首的说道:“这本来是天子手顶用来制衡文官的一颗好棋子,可崇祯帝却一出场就光鲜的站在了东林党人一边,然后听信了他们的大话,即位不久就对魏党开刀。先是裁撤东厂和锦衣卫,又从各处撤回了镇守寺人,这不是自断手臂吗?现在好了,恶果开端闪现了,天启年间浙江一省二十万两的茶税,荒唐的变成了一年十二两,更不消以规复海禁名义停收却进了海商和官员腰包的海税,打着不与民争利的幌子脑袋一热免除的丝绢税,布税各种大减税政策。而辽东火线确是如何费钱如何折腾,武将伸手管朝廷要钱,文官说武将无能。国库亏空如何能支撑一个偌大的帝国运转,这些钱又一次毫无悬疑的全都落在了最底层的农夫身上。被压迫的喘不过气来的农夫么你,没饭吃也是死,造反也是死,西北是按下葫芦浮起瓢,说百姓是“流贼”,如果日子好傻子才放着好好的日子不畴昔造反呢,让我看这是天灾更是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