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远比设想的轻松,后金正在从辽东火线往回撤兵,开原城里的代善也不晓得这支俄然呈现的马队有多少,并未敢冒然出城去追。此时后金境内兵来将往也是乱作一团,一起上并没有人盘问这群乔装打扮的假兵丁。再加上朵颜卫的兵士专挑荒郊田野的路走,不消几日便有惊无险的回到了朵颜城。
行刑的侩子手和监刑官本来觉得一亮刀,这叔侄俩就会摇尾乞怜,没想到这二人的意志如此固执,一句告饶的话也没说,提及话来竟然还不亢不卑。
关山月心中大吃一惊,他没想到魏忠贤一个大字不识的寺人竟然灵敏的看到了十几年以后大明的运气,叹了一口气说道:“魏老哥,朝廷摆明的是要我们自生自灭。自从林丹汗断我们的来路,他们便对我们不管不顾。我们固然故意可也有力抵当后金,能做的也只要是厉兵秣马了。后金进犯完大明,林丹汗必定躲避其锋芒西遁,我们朵颜城就像一个楔子一样订在了后金和蒙古诸部之间,他们必然不会答应我们这个眼中钉的存在,下一个目标必定是我们朵颜城,到时候我们能自保就不错了。”
关山月岂会不晓得东林党人都是些伪君子,清兵一入关带头投降的便是他们东林党人,此中另有他们的魁首,赶紧安抚道:“是啊,改朝换代他们还是出将拜相,可皇上是退无可退的,真是误国啊。公公,我们当中还隔着一个林丹汗,我们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找红毛鬼子多买些兵器吧。我揣摩着咱不能在一棵树吊颈死,到时候跟后金起了抵触,一旦他们发明了红毛鬼子必定会掐断这条商路,那样我们就成了无源之水了。凭我们的才气和技术还做不到仿造燧火枪的境地,红夷大炮更是造不了,关头是没有人才,我们目前的的确确的做不到自给自足。以是我决定趁着战役还未发作再斥地一条商道,不知魏老哥你感觉那去往西方的陈腐商路从我们朵颜卫解缆能走得通吗?”说完冲着魏忠贤这个后勤熟行投去了希冀的目光。
魏良卿闻烟紧咬牙关,双泪直流不在呼喊,“叔叔,我……够本了……”
本来这四百多正黄旗的兵丁满是由苦兀人和大宁铁骑乔装打扮而成,他们一起搜刮早就听闻魏忠贤被押送到了开原城。这四百多朵颜卫的懦夫早就到了开原城外,但是开原城城墙厚重,里边另有一千多守城的兵丁,他们自热不敢冒然攻城,只得埋伏在城外大山树林当中乘机而动,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关山月揣摩着这民变也要起了,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魏大哥,农夫们吃不上饭反正都是个死,恐怕这民变会愈演愈烈,到时候剿不堪剿,流寇会越剿越多。固然说剿不如抚,可大明的官都是些竭泽而渔的主,那懂的反哺之情啊。哎,粮仓里没有粮,皇上内帑里也没有多少钱,能拿出几十万两就不错了。就是买粮也只能赡养一时,这群人没了粮食吃还是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