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承骁侧目瞥了那群说闲话的女子们一眼，这一眼顿时让那些人全都噤了声。
本日是中秋，不但宫中热烈，宫外更热烈，城中另有赏灯会，全城的百姓们都赶着出来赏灯玩耍。
端王府的马车停在曲笙苑后门，戚晚烟与沈承骁在马车中打扮了一番才下车。
眨眼之间那人已经摔在了一楼的空中上，他口吐一口鲜血后，歪着头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有几位女子刹时脸红。
“凭甚么是我滚出去，你如何不滚？”
一片窃保私语声中，戚晚烟面不改色，全当没闻声。
戚晚烟拍了拍沈承骁的肩膀：“不消在乎，我们走。”
“明显是我提早与林女人相邀，我刚去了趟茅房就被你截胡了，你又是哪来的？”
“戚晚烟还真是配不上他，凭甚么一个乡间女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都城彻夜的天空被花灯照得格外亮，即便已是深夜，街道上还一片熙熙攘攘。
“算了吧，当初他但是瘫在床上不能动，冲喜才冲好的。”
沈承骁眼中划过一抹狠厉：“进了刑部大牢就由不得他了，我们筹划这么久不能就让他们这么轻而易举地乱来畴昔。”
“戚晚烟还真有福分，不是说她天煞星转世嘛，竟然还真让她给冲好了。”
“当然不能！”戚晚烟重重地点了点头：“曲笙苑那边的好戏顿时就要收场，我们畴昔看看吧。”
他目光灼灼，说话时极其当真，仿佛在极短时候内就找回了三年前驰骋疆场的那种冷硬果断的气场。
“端王竟是这般边幅，我都想嫁给他了。”
沈承骁点点头，目光落在大厅左边的楼梯之上。
戚晚烟扭头看向他，用心笑道：“你不看一楼的跳舞？那女子跳得如此好，和刚才宫中的舞乐比起来也涓滴不逊，我都感觉冷傲呢。”
这会儿沈承骁没坐轮椅，而是和戚晚烟一前一后走进了曲笙苑，他走在前面，戚晚烟跟在他身后，像是他的小主子。
“……”
和刚才在宫中时的模样好像两人。
沈承骁与戚晚烟刚进到厅内就有小二恭敬地引着两人去了二楼的雅座。
“那是看你吗？明显是腻烦我们在说闲话，那眼神多吓人。”
“你是哪来的？如何俄然闯进了房间？”
曲笙苑大厅内灯火透明，热烈不凡，比常日里的客流量要多一倍。
见他这副冷酷的模样，戚晚烟只觉心中好笑，她打趣道：“这么久不出门，好不轻易出来一次你对城中的新奇事物不感兴趣吗？曲笙苑的女人们都打动不了你？”
“啊？”戚晚烟反应了半晌才明白沈承骁的话是甚么意义。
进马车后戚晚烟道：“本日还算顺利，就是没想到陈霖康这么快就认了罪，看模样他定会咬死这事儿是他一人所为，不会把背后的太子与皇后供出来。”
“时候差未几了。”
端王府的马车从皇宫中出来绕了一圈才向着曲笙苑而去。
也不知怎的，他们打着打着就到了楼梯位置，曲笙苑的小二想拉开他们却底子拉不动。
在二楼楼梯上的男人酒劲儿也醒了大半。
戚晚烟推着沈承骁走出大殿时，有很多人围在一起打量他们，此中女眷居多，目光都悄悄定在沈承骁脸上。
人群当中俄然有人大喊：“不好了！杀人了！”
特别是年青的男男女女们，也都相约着出来逛灯会。
厅内正中心摆着个圆台，正有舞娘在上面翩翩起舞，舞娘足尖点地长袖飞起，几米外的罗鼓就跟着她的行动收回一声声有节拍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