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半躺在榻上,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我们一起,我们俩都得出来!”
她抬脚迈下台阶,往殿内走去。
“谷主,你必定有体例解这类毒吧?”
他又高低打量戚晚烟几眼,嫌弃地退回了矮桌前,一脸不信赖她会医术的神采。
但男人却嘲笑了一声:“你说能治好我弟弟的病?”
戚晚烟心中大喜,这趟总算没白来。
“不然呢,这里另有第三人?”
戚晚烟刚才在深山中跋涉了半天,进灵深谷又被两个大汗绑了起来,身上早就脏得不能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究在一处停下。
那是一条绿色的小蛇。
她不敢多看,从速加快脚步走到大殿正中间。
若不是他胸怀大开,戚晚烟都要思疑他是女子了。
男人神情突然变冷:“你底子就不晓得我弟弟得了甚么病,刚才在门口说能治是骗我!”
只见在大殿火线有张红木矮桌,桌后一个白衣男人席地侧坐。
全部大殿内只要戚晚烟和这个男人,显得分外空旷。
戚晚烟嘴巴微张,好半天都没合上。
他昂首看向戚晚烟:“南念笙现在在哪?”
他沉声道:“若你治不好,我必会对你抽筋剥骨!”
直到身后一起领她前来的男人推了她一下,戚晚烟才回神。
在深山老林中能建一座如许的宫殿实在太有视觉打击力了。
白衣男人半眯的眼睛俄然大睁,突然从地上站起来,两步走到戚晚烟面前:“这东西你从那里得来的?”
白衣男人悠悠道:“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来人,立即把她扔进百虫坑!”
戚晚烟抿唇想了半晌:“好,我一小我跟你们出来,但你们得包管不能伤她。”
话音刚落,她就见白衣男人握着茶杯的指尖轻微地抖了一下。
她不美意义地抹了两把脸:“我会些医术,你弟弟的病我看过后才晓得能不能治。”
男人安静下来,接过药瓶打量了半晌,嘴里喃喃道:“南念笙……你竟然没死……”
从中间又走来两个看上去没那么彪悍的男人,他们解开戚晚烟身上的绳索,用绸带将她的眼睛蒙住:“走吧。”
戚晚烟只能瞥见男人一头披垂的墨黑长发,疏松地落至后腰,遮住了他大半张面庞。
殿外有脚步声传来,戚晚烟头都没回,仍然沉着地站在原地,毫无一丝胆怯。
“既然谷主不肯意让我给小谷主看病,那我也不强求,你杀了我吧。”
戚晚烟想救沈承骁,而白衣男人也想救小谷主,他们相互拿捏,并不是白衣男人处于上位。
大汉脑筋一根筋,完整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