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正在气头上,底子就不信刘氏说的任何话。
门外的戚晚烟和孙氏在祠堂小院中站了一会儿才分开。
别说让刘氏来跪祠堂检验了,她连跪都没跪,正盘着腿坐在地上厚厚的软垫上面。
刘氏只能眼睁睁看着下人们把熏炉搬出去,还顺手拿走了她扔在一边的狐裘大氅。
“晚烟,我已经让账房给你支了一笔钱,想买甚么补品就给你娘买。”
“明白。”
看着墙上一排排庄严的牌位,再看被刘氏搞得混乱的桌面,戚为川更是快被气得半死。
特别是看到刘氏对戚家的前辈们并无涓滴畏敬之心,这才是戚为川最受不了的。
说着她就要上前撕扯戚晚烟,可还没走到近前,就被戚为川拦了下来。
这番场景愈发让戚晚烟感觉好笑,她低头站在一边极力节制不让本身笑出声来。
“对,就是下人们送过来的饭菜实在太难吃我才会给娘带吃食来。”戚暮烟从速拥戴:“爹,必定是二夫人用心苛扣娘的吃食,借着掌家的权势不让人给娘送吃的!”
戚为川拽住她将她狠狠一甩:“够了!你还嫌本日不敷乱?”
戚晚烟勾唇:“现在大夫人和戚暮烟都在你的掌控当中,你想如何拿捏就如何拿捏。”
“爹,你可谨慎着身子。”戚晚烟从前面扶住戚为川。
“是。”
“够了!”戚为川气得大喊了一声。
熏炉被搬出去已经好一会儿,此时祠堂中的温度降了下来,凉意在她周身出现,让她心头的绝望愈发激烈……
这里但是戚家祠堂,是非常持重严厉的处所,现在竟被刘氏和戚暮烟搞成了寻欢作乐的场合。
在他眼中刘氏和戚暮烟都是在胡搅蛮缠罢了。
看模样孙氏也已经把厨子和下人们收伏了,这会儿不管叫谁来,大师都会站在孙氏这边。
再加上这一幕刚好被戚晚烟瞥见,更让她感觉面上无光。
刘氏哭泣着哭起来:“不怪暮烟,暮烟是看不得我在这里享福,老爷,你不晓得每日送来的都是些甚么饭菜,不是凉的就是馊的,底子没法下咽,要不是暮烟找人给我送点吃食过来,我就快饿死了……”
戚为川咬牙切齿:“城西睡桥洞子的乞丐都没冻死,你在这里有房有门,我就不信能冻死!”
她越哭戚为川就越心烦。
可刘氏没看明白这个事理,还梗着脖子道:“好啊,那就叫厨子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