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把帽子摘下放到一边,板板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姐姐,这里好冷啊。”
戚晚烟收敛神采,当初南念笙让沈承骁差点没命,这笔账她还记取。
等南卓喝完水后,戚晚烟朝阮知宁道:“你带他去前面玩会儿。”
“你不要命了!“南曜厉声呵叱:”瓶盖一旦翻开,内里的虫子闻到人味,立即就会钻进你鼻子!”
但南曜却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好似非常嫌弃的模样:“不消,我已经在都城买了座府邸。”
两人谈完后,房中沉默下来。
这话让戚晚烟一噎,她抿唇道:“我传信是让你派人处理南念笙,没说让你亲身来啊,莫非是南念笙非同普通,需求谷主大人亲身出马?”
戚晚烟擦擦手,恐怕皮肤上残留下任何蛊虫瓶的陈迹,半晌后她才道:“南念笙是你的仇敌,我为何要帮你?”
南卓和阮知宁年纪差未几,但他看上去却比阮知宁小好几岁,阮知宁把他当作个小弟弟对待,牵着他的手带他出去玩了。
灵深谷财大气粗,才刚到都城就直接买下一座屋子,底子轮不到她操心。
南曜没好气道:“谁让你手快?”
“好,我不焦急,你渐渐想,刚到都城我先带卓儿玩几天。”
进到后堂,戚晚烟先给南卓把了脉:“规复环境不错,略微有些脉象不稳,应当是路途颠簸的原因,你们是本日才到都城吗?”
戚晚烟轻笑:“因为内里下雪了,随州四时都比都城暖和,你们灵深谷的夏季应当不常下雪,也不会很冷,感觉冷就去那边的炉子烤烤火。”
正巧阮知宁拎了水壶出去,戚晚烟说:“先喝点热水吧,一会儿就不冷了。”
这话说得没错。
既然已经是盟友,人家远道而来,戚晚烟也应当尽些地主之谊。
但她并不想卷进南曜和南念笙的斗争中,明显她在一旁看戏便可,可没想到南曜恰好找上了门。
“不问了。”她不安闲地摸了摸鼻尖,俯身对上南卓的大眼睛:“先出去吧,站在门口太冷,回春堂里边点了熏炉。”
她摸了摸脑袋,小声说:“要不你们去端王府住几天?”
戚晚烟暗自揣摩:“你容我想个别例……”
话是这么说,但哪有那么轻易。
南卓面庞发红,睫毛上还挂着几片小雪花,持续在门口站下去该冻坏了。
南卓出事了!
南曜没回话,自顾自地靠在椅子前面,也不晓得在想甚么。
“我猜也是。”戚晚烟从速趁机恭维:“灵深谷妙手如云,随便派小我来也能把南念笙杀了,我当时给你传信也是这个意义,但你为何亲身来了?”
她非常猎奇南曜和南念笙到底有甚么纠葛,摸索着开口:“南念笙到底干了甚么……”
劈面椅子上的人一动不动,也没有要分开的意义,眼看着天气已晚,快到了回春堂关门的时候。
最后他们终究想出个不错的打算。
等房中只剩下两人时,戚晚烟才开口:“你来找我必然不是让我给南卓复诊一下这么简朴,说吧,想让我做甚么?”
这话戳中了戚晚烟的心机,随即她无法地叹了口气:“我现在没法将南念笙引出来,前次我在她身上撒药粉已经打草惊蛇,在都城中她第一个要防备的就是我,我如何才气将她引出来?”
本想明日找机遇去和南曜说,但深夜刚过子时,灵深谷的人就砸响了端王府的大门。
戚晚烟立即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