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孕以后更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好。”
到魏朱紫宫殿时,正巧她也刚从内里返来。
但戚晚烟还是有些思疑:“就算齐贵妃想难堪魏朱紫,也不至于当众罚跪吧?”
天子又道:“太医说她胎相不稳,你一会儿去给她看看,趁便也看看她腹中孩子是男是女。”
固然与戚晚烟说的都是客气话,但却能让人感到她的朴拙。
在回城路上,戚晚烟说道:“祁王在南门有内应,刚才我们出城时竟无人排查,必定有人帮他。”
他筹算为祖父一家昭雪。
没过几日,他又去了永州,永州那批贪污的官员们还都在大牢里关着,他得去扫尾。
魏朱紫叮咛宫女去给戚晚烟备茶:“早就听闻太子妃医术高超,多谢惦记。”
戚晚烟蹙眉:“现在齐贵妃已不是皇后,各宫嫔妃每日还要去给她存候吗?”
戚晚烟看出来了,这主仆二人都没甚么心计,主子脆弱可欺到处谦让,宫女心直口快不会变通。
“也是,祁王的话该当不是空穴来风。”
几人一道进了房间。
她灵光一闪心道或答应以操纵魏朱紫给戚暮烟一个经验。
本来是戚暮烟。
沈承骁一边安排人全城搜索祁王一党的余孽,一边找来当年祖父的卷宗检察。
这类样貌得宠是迟早的事。
戚晚烟面上装出一副恭敬模样,问道:“父皇如此欢畅,但是有甚么丧事?”
沈承骁点头:“不但城门处有他的人,宗人府里也有他的人,此次恰好一起排查清楚,将他们一网打尽。”
接下来就是好好养伤。
沈承骁指尖在桌上轻点几下,脸上神采暗淡不明。
顺道把留在永州的霜儿和阮知宁他们带返来。
回到端王府后,戚晚烟又将两人的伤口仔细心细包扎了一遍。
天子的存亡把握在他们手里,只要戚晚烟脱手,随时能够要天子的命。
“现在魏朱紫月份还早,男女看不出来,儿臣给朱紫开几副安胎药稳住胎相再说吧。”
在府里疗养了几日,两人身上的伤好了很多,沈承骁也将祁王留下的人手全都连根拔起。
魏大人是最早投奔沈承骁的官员之一,初期只是个正八品监察御史,暗中在御史台为沈承骁拉拢了很多人手,厥后升了正三品御史大夫。
戚晚烟迎上去:“给朱紫存候,父皇让臣妾来为娘娘诊脉看看胎相,不知朱紫刚去了那里,怎的满头大汗?”
“慎言!”魏朱紫从速打断她:“让太子妃见笑了,素春自来心直口快,太子妃莫要放在心上,快快有情。”
魏朱紫眼眸明灭:“太子妃有体例?”
从太后那边出来后,她又去了承德殿。
“娘娘你就是太软弱了,她们才如此欺负我们,若明日持续罚跪,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多谢提示,我只盼着这孩子能顺利生下来。”
看上去她有些怠倦,中间一个侍女搀着她,一步步走得极慢。
“她应当还没搬出凤仪殿吧?”戚晚烟问。
魏朱紫没说话,沉默的态度已是默许。
戚晚烟面露欣喜,但暗中却悄悄翻了个白眼,腹诽天子还真是老当益壮,这个年龄还能老来得子。
戚晚烟暗自打量魏朱紫几眼,心道她的确姿色过人,满头大汗也涓滴不显狼狈,反而看着让人垂怜。
天子驾崩后沈承骁立即就能即位,到时为祖父一家昭雪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下戚晚烟信了,这事如果戚暮烟做出来的就不奇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