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安嬷嬷拜别的背影,金颂暗自松了一口气。
“啪嗒”一声,是血液滴落空中的声音。
没一会儿沈承骁就到了承德殿,不知怎的本日承德殿门外竟没有寺人值守。
几今后,宫外太子府。
不但殿外无人,殿内也没有人,之前承德殿里里外外无数寺人宫女服侍,本日怎会如此变态?
他抬起天子的头,在那张毫无赤色的脸上,天子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
金颂仓猝举了举手中的扫把:“安嬷嬷,奴婢在这里洒扫……”
她眼中一丝波澜都无,嘴角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安嬷嬷谨慎翼翼地站在一边:“奴婢再去催催……”
沈承骁有些迷惑,人都去了那里?
“如此后宫婉贵妃一家独大,那帮人必定上赶着服侍她,她儿子现在又成了太子,风景无两,谁还记得我这个位份一降再降的废皇后……”
戚晚烟目送沈承骁骑马分开后,才回身回了府里。
必是有人假传圣旨引他前来。
齐妃阴狠的目光垂垂变得幽怨,随即又再次冷硬起来。
“不消了。”齐妃目工夫鸷地看了一眼窗外:“催也没用,他们就是用心难堪我们。”
沈承骁正要打趣她几句,前院俄然传来霜儿的喊声:“太子,太子妃!宫里来人了,说陛下要召太子进宫一趟。”
齐妃指尖死死抠住桌角:“如此下去婉贵妃迟早要被封为皇后,沈承骁当上天子也会立她为太后,本宫拿甚么翻盘?”
沉默半晌后她道:“你去找萧允岘夜里来见我。”
他眼神里有惊骇有气愤有震惊,死不瞑目!
刀子整根没入他胸口,在外只能瞥见一截短短的刀柄。
“父皇……”
“金颂,你在这里做甚么?”
而殿内又空无一人,申明这里已经被动手的人完整节制住。
禁军首级萧允岘带着一队禁军跑进内殿,敏捷围成几排将沈承骁团团围住。
“走吧,先去看看。”戚晚烟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和沈承骁一起往前厅走。
“一群狗主子!婉贵妃是人,本宫的凛儿就不是人了吗?”
他扭头对戚晚烟道:“父皇应当没甚么大事,我尽量早点返来,早就说好了本日你亲身下厨做几道新学的菜色,可别偷懒,晚餐前我必然赶返来。”
“洒扫就洒扫,别鬼鬼祟祟的!”安嬷嬷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
到处都与昔日普通无二,只是没有人,冷冷僻清得让人浑身都出现一片凉意。
沈承骁闲来无事又教了戚晚烟几招射箭的工夫。
“父皇!”他大喊一声,恍然间呼出一口气,疾步冲着椅子跑了畴昔。
在迈进内殿的那一刻,他的脚步蓦地顿住了。
“本日沐休,他召见我有何事?”沈承骁迷惑。
“是。”
他走得极慢,一边走一边察看着殿内的环境。
还没待他想好下一步该当如何,殿外就传来了一阵短促的脚步声。
顺着刀柄,鲜血从天子胸口流下来,将他上半身的衣服浸成了暗红色。
她款款走到萧允岘身前,与他并肩而立一起跟沈承骁对峙。
在他胸口上鲜明插着一把鲜血淋漓的刀子!
“太子谋逆,刺杀天子!禁军总领与本宫一道将太子缉捕,陛下死前立下遗诏,传位于九皇子沈锐凛!”
“是……”
一边走沈承骁一边道:“估计又想劝我们搬进东宫,现在在内里住得好好的,进了宫就不自在了。”
沈承骁被这眼神吓得一时候本能地发展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