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要眼睁睁看着沈锐凛一个不敷周岁的孩子坐上大渊的皇位吗?
半晌后阿宇道:“我进城找她!”
少了安南郡主,萧允岘的人公然渐渐追了上来。
丞相府有安南郡主在,齐妃临时也不敢对他们脱手。
阮知宁有许明轩的庇护,该当不会有事。
宫外,两匹马从皇宫里行出来,内里也满是萧允岘的人,顾忌着安南郡主的身份,禁军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安南郡主目光刚毅:“爹爹自小教诲我虔诚取信,我万不能让护国公府担上谋反如许大逆不道的重罪,姨母,罢手吧。”
齐妃眯起眼睛,目光阴暗:“你派人跟着他们,此时沈承骁身边无人可用,安南不能一辈子护着他,只要安南一走,你立即将他们诛杀,现在就向四海收回沈承骁谋逆逃窜的通缉令,带着这个罪名,他如何能东山复兴?”
以是城内不能持续待下去,他们必须到一个萧允岘掌控不住的处所。
“你怎能如此不懂事?”齐妃气得面色发黑。
这话让戚晚烟的心沉了下来。
霜儿道:“阿兰还没出来,我从丞相府出来后,我们府里已经被禁军包抄了,不晓得内里甚么环境……”
安南郡主手上的匕首往下一按,脖颈间顷刻涌出一团血。
阿宇说完边防营的环境后,一时谁也没说话。
还不敢走通衢,只敢往深山老林里钻,到北境遥遥无期。
“娘娘!”萧允岘立即就要出声禁止。
现在城里独一能威胁到戚晚烟的人就是苏静汝,但她刚生了孩子还不敷一年,戚晚烟没法带她走,只能将她交给安南。
“谁?”
她话音刚落,安南郡主就道:“你们府里早就被萧允岘的人包抄了,就算归去也必是在他的监督之下。”
街上一个路人都无,统统百姓都躲回了家中,等着明日一早看大渊新的天子落在谁手里。
沈承骁身上谋反的罪名还未洗脱,齐妃随时能够对他发难。
去北境是他们独一的挑选。
戚晚烟刚坐下,身后一枚石头就砸在了她后腰上。
看着她脖颈间的血迹,齐妃只觉眼中一片血红,一时候堕入了庞大的纠结中。
这时阿宇骑马从边防营的方向跑来:“边防营的人昨日夜里全中了毒,禁军本日一早就领受了他们,不肯归顺的全都砍了头……”
戚晚烟也点头:“只能如此。”
韩翊佯装在城门处巡查,暗中把霜儿带了出来,让她顺利跟着沈承骁一起出了城。
齐妃又道:“尽快筹办凛儿的即位大典,现在全城皆知沈承骁谋逆,只要凛儿当上天子,他永久都洗不脱这个罪名!”
他们走后,萧允岘不甘心道:“就如此放他们走了?此次没杀沈承骁,今后再想杀就难了,万一他出去后东山复兴?”
若不是他机灵,未被禁军的人发明,说不定此时他小命也没了。
也不知阿兰有没有带着统统下人们一起逃出去。
她还未说完,安南郡主就打断她:“我们之间不消说这些,你们抓紧走吧,城门处的禁军还在虎视眈眈盯着,我帮你们拦住他们!”
过了好久,齐妃才重重地叹了口气:“放他们走……”
沈承骁遥遥与韩翊对视一眼,相互都没有说话。
本来留在府里庇护他们的那一队边防营兵士也都死在了宫里,现在沈承骁身边底子没有能用的人。
说着他们几人翻身上马,朝着北边的方向疾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