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
“那就把这烂摊子丢给她,先帝一身前面另有一堆事,就让她先帮我们干着活吧。”
“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总有一天她和沈承骁会回到都城,把那些东西全抢返来。
沈承骁和戚晚烟屏住呼吸,各自都拿好了手里的兵器,听声音来人只要一个,应当不是他们的敌手。
“好……”
他们的确没钱,仓促逃窜时一点东西都没带出来。
但她晓得禁军如此残暴杀人就是为了不让沈承骁和戚晚烟留下帮手,眼下他们身边必然没有可用之人。
“齐妃……她现在已经是齐太后了,我从都城走的时候他们已经停止了新天子的即位大典……”
“我那九弟还不敷一周岁,现在必是她垂帘听政,另有萧允岘,全部都城都在他们俩手内心。”
她忍着庞大的哀思躲过了禁军的一波殛毙后,悄悄从府里溜了出来。
一股鲜血顿时涌了出来,阿兰咬着牙一声都没吭。
“新帝即位,她也正值用人之际,她手里就那点禁军,不敢再持续往外派人了。”
然后刀尖顺着窗缝渐渐推着内里的卡扣。
他是先帝亲封的太子,手里有杜文松死前交给他的遗诏,即便现在他身负谋逆罪名,但他也是大渊名正言顺的天子。
厥后是安南郡主找到她把她带回了丞相府,又暗中把她送出了城。
闻言沈承骁神采又是一暗。
“护国公?”
见他们两人面色都很沉重,阿兰本来不想说,但思考了半晌还是没忍住。
戚晚烟松了口气:“你身上其他伤都没大碍,我一边给你措置伤口你一边说说都城里的环境吧。”
“还好箭上没有毒。”
本觉得来人会先奔着床边去,却没想到他一出去就滚在了地上。
阿兰声音哽咽,越讨情感越降落。
沈承骁嘴角一勾:“恐怕她现在正焦头烂额,朝中大部分都是我的人,她总不能把这些人全杀了,短期内她硬着头皮也得持续用这批人,她不会好受。”
将齐妃从那位置上拉下来是迟早的事。
内里的人是想把窗户翻开。
戚晚烟眸光微闪:“她终究如愿以偿当上太后了。”
“之前没想到她能有如此野心……”
戚晚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义。
阿兰笑笑:“我看堆栈内里有纪家的商队,就晓得你们在这里,本想着随便尝尝运气,没想到一来就是太子和太子妃的房间。”
沈承骁神情倏忽又变得轻松:“想必她不会再派人来追杀,我们也能先喘口气。”
他们能够设想到禁军手腕的残暴,齐妃必是下了死手,与他们扯上干系的一个都不留。
只听“啪嗒”一声,窗户开了。
戚晚烟叹了口气,非常心疼。
现在都城里恐怕大家自危。
沈承骁点起了房里的烛火,他如有所思道:“本日下午在城门处帮我们引弛禁军的人是你?”
那日她躲在暗处的屋檐上,眼睁睁看着禁军们闯出去把剩下的人杀了个精光。
那都是她朝夕相处的火伴们,如亲人普通。
被戚晚烟一打趣,沈承骁的表情更好了一些。
“还好彻夜堆栈里没有其他客人。”戚晚烟从药箱里拿出一把手术刀:“我先把箭头剜出来,会很疼,你忍着点。”
出来时内里早已变了天,禁军没日没夜在城里漫衍沈承骁谋逆的动静,并全城搜捕太子府里逃出去的人,阿兰只能在城里东躲西藏。
她说完后戚晚烟和沈承骁久久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