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博州盛产海盐,统统的海盐都在博州商会的死死管控下,若想从博州采办海盐再发卖必须颠末商会同意,售价也要在商会的羁系之下。”
“等我几日归去筹钱。”
姜敬尘脚步一顿,好似没想到戚晚烟会俄然开口,但他随即一想就明白戚晚烟是闻声了刚才的对话。
“既然是暴利,那有发卖海盐资格的人应当未几,不是谁想倒腾就能倒腾的,你又如何挤得出来?”
戚晚烟到雅风酒楼后开了个包房,这酒楼占地不大,坐在二楼从窗户看出去,是一片半绿不绿的树林,现在到了暮秋,树枝上挂着的都是些还固执坚硬却已发黄的叶子。
戚晚烟沉着下来,问道:“你说这事儿瞒着你父亲,姜老爷分歧意有启事吧?”
戚晚烟并不料外,以轻羽的经商脑筋,这么好的机遇她不会错过。
不管谁瞥见如许的暴利都会心动。
姜敬尘说了个酒楼的名字,说那边僻静清幽,是他本身的财产,无人打搅最合适谈买卖。
之前她就晓得博州海盐挣钱多,却没想到会这么赚,偶然候售卖的代价是本钱价的十倍还不止!
戚晚烟思考了半晌才道:“能够。”
他毫不拖泥带水的态度让戚晚烟非常舒心,本觉得要先酬酢一会儿姜敬尘才会给她说海盐的事。
现在北境大营里的开支全数都要靠沈承骁本身处理,没钱甚么事也干不成,何时能打回都城还是未知数,到处都要费钱。
她正要走,一个身穿长袍管家打扮的男人过来轻声对姜敬尘说了几句话。
“我想倒腾博州的海盐,但还缺些本钱。”姜敬尘环顾四周一圈,见没人重视他们这边,持续抬高声音道:“这事儿是瞒着我爹干的,若太子妃感兴趣我们找个处所细聊?”
不知不觉窗外的天气垂垂黑沉下来。
“备马车,去雅风酒楼。”
她想先听听姜敬尘的打算。
被他严峻的目光盯着,戚晚烟有些不美意义:“我不是用心偷听,是离得近刚巧闻声了,我对博州海盐也很有兴趣,姜二公子不想说也无妨,我只是随口一问。”
姜敬尘轻笑:“有发卖海盐资格的只要五家,四家是博州本地的富商,一家是永州的谢家,就在上月,博州此中一家不知为何获咎了商会会长,现在空了一席位置,恰是往里挤的好机遇。”
等了半晌后,包房门外响起两声轻响,随后姜敬尘走了出去。
姜敬尘伸手一比划:“五万两。”
两人在包房里坐了大半日,相谈甚欢。
姜敬尘点头:“不错,这事儿有风险,太子妃应当不清楚博州的环境,博州有个商会,统统贩子在商会里挂名后才气经商,这个商会哪天不乐意了就能把你的经商权拿归去,那投入的本钱也就全打了水漂,我爹脾气谨慎,他不肯与博州商会打交道。”
“是。”应话的恰是刚才在戚晚烟面前与姜敬尘说话的阿谁长衫男人。
他唇角勾起,是势在必得与掌控全局的飘然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