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托盘里只放着两盆青菜,两碗稀得不能再稀的汤饭,看配置这就是她和沈承骁两人的晚餐。
而宫中拨款份例少倒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固然戚晚烟不晓得其他王爷们的俸禄是多少,但宫里每月才给沈承骁发五百两银子,如何看都太少。
她接过霜儿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
戚晚烟冷声道:“帐本作假,私藏朝廷俸银,你好大的胆量!”
巧的是戚晚烟到张全小院时,他也正在用饭。
将托盘交给霜儿后,桂月从速回身跑了,恐怕再惹到这位邪门的王妃。
“这还不是这证据吗?”戚晚烟指着桌上的甘旨好菜:“端王的饭菜清汤寡水,而你却在这里大吃大喝,欺负一个病人,贪污他的炊事费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门外是来送晚膳的桂月,她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看戚晚烟的眼神里还藏着一些惊惧。
倒是另有几块地步和庄子,也有皇上犒赏的商店,但苦于多年无专人运营,只能保持着不往里倒贴钱的状况。
这么清楚的账目一看就是作假!怪不得张全这么等闲就把账簿交了出来。
府中环境如此破败,装潢俭朴无华,如何看都不像是当今皇子的报酬,要不是宫中拨款极少,就是管家擅自藏了钱。
张全被吓了一跳,嗓子眼差点被鱼刺卡住,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你这是血口喷人,你毫无按照!”
张全哼着小曲儿,抿了一口酒,涓滴没发明门外肝火冲冲的戚晚烟。
可她研讨了半天,竟没在帐本上找出一点忽略。
沈承骁扭头看了一眼桌角,他倒是毫不起火:“风俗了。”
拍门声打断了戚晚烟的思路,她昂首看去,已是傍晚时分。
“你等着!我去给你出气!”
趁他在地上挣扎还未爬起来时,戚晚烟先是把两颗弹珠捡返来,又敏捷从张全床边的被角撕下来几块长条,三两下就给张全捆成了一个粽子。
她从袖中取出两枚弹珠,一左一右打在张全膝盖处。
“哎哟,我的腿!”张全只觉膝处传来剧痛,还没搞明白如何回事已经趴在了地上。
戚晚烟透过窗缝往里瞧,发明饭桌上有鱼有肉,菜色十全,比沈承骁的饭好了数倍,不晓得的还觉得他才是这府中的仆人呢。
遵看管家的月俸他不成能吃得起这类饭菜,看模样还不是出自府中厨房,倒像是从内里某个酒楼买返来的。
就在他大快朵颐时,房门却被人从外直接踹开了。
还真把她当作天煞星转世了,戚晚烟无法地笑笑,随即又皱起眉头。
张全没想到本身被戚晚烟抓了个现成,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只能用更高亢的声音袒护本身为数未几的耻辱心。
戚晚烟总算晓得账面那里不对了。
五百两银子要支撑这偌大王府可谓是捉襟见肘,除了付出下人们的人为,账上写着其他的钱全都用在了给沈承骁买药品和补品上,账面上的节余竟然为零。
她必然要查清楚到底是谁贪了沈承骁的炊事费。
也就是全部王府,现在一分钱都没有!
沈承骁没答复,又偏过甚去不睬人。
账目上写着每月的钱都用在了给沈承骁买药品和补品上,要真是如账目所说,那这晚膳就不成能是这类菜色。
张全两条腿刹时落空力量,直接跪趴在了地上。
“我现在就是个废料,也不能拿他们如何办。”沈承骁无法道。
看他哑忍遁藏的模样,戚晚烟就晓得皇上早就放弃了这个儿子,不再管他的死活,而沈承骁也早就接管了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