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惊诧昂首。
她想看看叶云湖是不是真的早就和顾彦昭有了私交,可她没等来人。
屏风后传来太后的声音,略有些沉。
“过来坐吧。”
秦之颜微微点头,答非所问。
秦之颜却似没有看到,又道,“之前我还是秦家女时,常听秦大人对叶丞相的膜拜之言,说天下文官,皆以叶丞相马首是瞻,天下文人,皆以叶丞相为表率榜样。我觉得,像叶丞相这般人物,定然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我虽听不太懂,却服膺在心,时候不敢忘。现在郡王领命离京,独留我一个妇人在家,我日日难寝,就怕给王爷惹了费事,故此事事存眷。我虽比不得叶丞相高才,可若了解无误,叶丞相是想问梧桐街走银一事吧。”
走银一事,她筹办很久,又岂会让秦政反咬一口。
叶沉拱手一礼,随后回身看向秦之颜。
约莫一炷香的时候,她将所写全数呈递给庆安帝的近身寺人。
她撩起裙摆再次跪下,求了文房四宝。
秦之颜愣了下,没想明白太后寻她何事,微微点了点头,快步跟上。
秦之颜起家绕过屏风,低头走了出来。
秦之颜俯身道,“皇上,臣妇愿与人当庭对证,将所知、所获,尽数说个清楚明白,毫不会孤负了太后和皇后娘娘的教诲。”
没想到叶沉也在。
“叶沉,你来问吧。”
“后宫不得干政,你一个朝臣妇人,更没这个权力,出宫去吧。”
主案上传来一声响。
马车当中并无笔墨,可东西都在秦之颜的脑海当中。
秦之颜很不喜好这小我。
大怒之下,叶沉也跟着跪了下去。
“郡王妃,朕问你,走银一事,你晓得多少?”
庆安帝将奏折重重拍下,面色不悦的扫了叶沉一眼,眸光落在秦之颜身上。
直到龙案上再次传来拍桌子的声音,叶沉才将目光收回,风俗性拱手施礼。
庆安帝的声音有些怠倦,眼底也有青灰之色,明显睡得并不好。
叶沉的嘴角微不成查的抽了抽。
看似冲突,却也印证了皇家多猜忌。
秦之颜冲着他福了福身。
“叶丞相又不知?”
叶沉气的眉宇都皱了起来,虽是文官,却还是有着凌厉的杀气。
太后端坐在软榻上,闭着双目,手里转动着遗传佛珠,神采有些惨白。
“太后她白叟家曾将我叫到跟前耳提面命,让我好生帮手郡王莫要丢了皇家的颜面。回礼当日,皇后也曾多次提点,说我虽出身寒微,可既然做了正妃,就应担叛逆务,好生为郡王运营将来。”
秦之颜敛下眸子,端方站着听训。
叶沉只能闭嘴,侧身看了眼秦之颜,眼中闪过一抹阴戾。
“是!”
秦之颜谢恩以后,躬身退到殿外,很快有小寺人仓促跑去宣旨。
“起来吧。”
“郡王妃,本丞所问之事,与此无关。梧桐街柳家赐赉你娘的铺子,现在可在你手中?”
“皇上,此事……”
“虽不知你我品阶有何辨别,不过,叶丞相为云国呕心沥血,我拜你应无不对。只是叶丞相不问青红皂白便将帽子扣在我的头上,是不是过于果断?不晓得的,还觉得叶丞相纯真是要针对我,可我一个内宅妇人,那里值得文官之首针对,难不成你要欺负我夫君?”
秦之颜含笑道,“太后也信这些吗?我那mm……不对,是现在的秦家嫡女,从小并无非常,却不知是为何,嫁了人反而多出这般本事,实在令人摸不着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