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翠儿焦急去拦。
“回府的路上,王爷与我聊起了姑母,说姑母是个气度宽宏、慈悲慎重之人,盛赞了姑母和姑老爷的鹣鲽情深,另有姑母对王府这些年的辛苦支出。”
秦之颜看得清楚,心中出现嘲笑。
马车很快停在了郡王府门口,布帘翻开,翠儿珠儿竟然都在,两人脸上的神情都很严峻。
树梢上看了半天戏的陈七踌躇着要不要现身,跟在王爷身边做了七年的暗卫,他第一次对号令产生思疑。
“人不能死。”
是特地留给她的,还是不谨慎遗落的。
翠儿急道,“先回听雨阁再说。”
三人伶仃无援,如待宰的羔羊。
珠儿立即挡在秦之颜前面,“我们蜜斯刚从宫里返来,心神疲累,待歇息以后再去见礼不迟。”
统统人都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冰冷地看着柳娥。
曾在听雨轩被打的婆子镇静地撸起了袖子,号召丫环去拽珠儿和翠儿。
这么多彪形大汉欺负王妃,万一过了火如何办?
她瞥了眼墨寒炫留在坐椅上翻了一半的兵法,却不测看到兵法中间不知何时放了一瓶金疮药,和之前墨寒炫给她的一模一样。
他正踌躇不决,俄然听到一声娇喝。
“猖獗,你算个甚么东西,也配替王妃做决定?”
当时的她和今时的柳娥,普通无二。
珠儿扶着她下了马车,在看到她腰间束带不对以后,神采又白了几分,立即往马车内又瞧了一眼。
“姑母,我人还没回府,后宫产生的事情,您倒是晓得的一清二楚。是哪个不要命的,敢乱传宫内琐事,如果是以坏了固元县主的名声,损了王爷与诸位皇子的兄弟之情,不知姑母脖子上的脑袋,还保不保得住。”
她再次福身,“之颜痴顽,还请姑母明示。”
柳娥也慌了。
这架式,那里像是要议事。
她怔怔看着,抬手悄悄握在本技艺臂的伤处,嘴角缓缓勾起。
“蜜斯,不要啊!”
婆子一瞪眼,满脸皆是阴狠。
“大姑奶奶已经在等了,王妃请吧。”
婆子隐下对劲,回身往锦和苑走。
“砰!”
秦之颜刚要问出了何事,柳娥身边的婆子带着四个小厮阴沉着脸将她三人围住。
她还不清楚柳娥身后的最大助力是谁,但毫不是陆小巧阿谁没脑筋的。
“敢问,小厮护院哪一个不算外男?您让他们热诚于我,置王爷的颜面于何地?之颜出身虽没您崇高,但也晓得女德女贞,决然不会让他们碰我分毫。”
珠儿翠儿惊呼着想去挡,却被秦之颜抬手挡住。
变故来得俄然,世人惊诧地看着秦之颜拔下头上的金钗毫不踌躇地狠狠扎进了此中一个小厮的手掌,拔下的同时,鲜血溅在了白嫩的脸颊,她没有擦拭,反手就是一巴掌呼在了另一个小厮的脸上。
不管是上位者还是为奴者,心中自有一杆秤。
她的姿势放得很低,可头上代表郡王妃身份的金钗,却又狠狠打在了柳娥的脸上。
而那四名小厮,还是将秦之颜三人紧紧围住。
“再敢上前,我便以死明志!”
柳娥很快回过神来。
她说着,簪子又往下压了一分
“到底出了何事?”
金簪这一次对准了秦之颜本身的脖子,已经刺破了肌肤,殷红的血珠滚落而下。
她说着又转向秦之颜,虚虚行了一礼。
“你另有脸问!”
秦之颜环顾四周,神采淡淡的福了福身。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