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将酒杯放下,“你想说甚么,直说。”
谋士没焦急分开,皱着眉小声提示。
一顿饭吃的并不算压抑。
淡淡的药草味稠浊着血腥味弥散在空中,墨寒炫穿戴蓝色长衫,跪在一副画像前,已经两日。
谋士了然,应下后仓促分开。
当年父王如此,他亦如此。
秦之颜站定,眸光冷冷的看着墨涵帧。
这个王掌柜是主动找上门的,说是走商,想借铺面售卖各处珍奇货色。
墨寒炫侧头看了他一眼。
“太妃未出静思堂。”
“万一当年的事……”
“瑞王殿下感觉风趣?”
“你除了会玩弄算盘珠子,还会看人眼神了?再接下来你会不会说人面相不好啊?”
“陈珂!”
看着三人一样担忧的神情,她淡淡笑了笑。
她并不是担忧墨寒炫的伤势,也不担忧墨寒炫和陆小巧会如何,她担忧的是皇上对墨寒炫的心机。
二楼包间内,秦之颜虽说面上不显,但内心还是有些担忧。
“蜜斯,你听听,太扯了吧。”
她一副纯熟模样,腾出一只手过来去揽墨寒炫的手臂。
“皇上让本王跪,是想让本王记着父王的运气。”
皇宫西侧瑞华殿,
治国之才,领兵之能,锋芒乃至盖过统统皇子。
很风趣!
墨涵帧嘴角的笑僵了僵,随即做了个请的行动,目送着秦之颜带着三个下人上了二楼东侧的包间,眼底闪过几丝猜疑。
石川提示,“王妃,昨日那位王掌柜,您感觉靠谱吗?”
这话隐了几分笑。
墨寒炫并未怒斥,声音有些沙哑。
这时谋士仓促走到他身边低声汇报。
“蜜斯,您如果担忧王爷,不如入宫一趟。”
墨寒炫没有动,眸光盯着画像中的男人。
陈珂扶着他渐渐活动双腿。
秦之颜看过他那箱子货,代价不贵,也都是新奇玩意,在东城不愁卖,她便应下,统统货色只要代价合适,她全收。
墨涵帧怔了怔,嘴角随即勾起。
石川的神采还是很沉稳,“珠儿女人说的没错,相由心生,那人的面相的确不好。”
“王妃带着石川整改铺子,部属派人暗中护着,并无不测。”
“部属知错!”
墨涵帧的心再次不受节制地漏跳了几拍。
“你感觉,如果当年的事,他们真的有证据,会像只狗一样藏那么多年吗?”
陈珂回的从善如流。
石川道,“主子感觉,那人眼神不纯!”
“啊?”珠儿惊得长大了小嘴,“蜜斯,您如何也看起面相来了?”
东陵一事,他不会干休。
没有愤怒,没有妒忌,更没有镇静无措。
珠儿看不懂珠算和帐本,常常见翠儿跟着石川玩弄算盘就不爽,就仿佛是石川抢了翠儿普通,常常跟石川说话都带着刺儿。
男人穿戴华贵的绣金蟒袍,头上戴着意味着皇子职位的龙衔珠的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