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颜疼的眉心皱了一下,眼神没有躲。
墨寒炫却并不觉对劲外,他很猎奇,这女人筹办帮秦政出甚么招。
可接下来,她养的四个护院全被初九摁在了地上揍得昏倒不醒。
这个该死的女人,倒是舍得给一个仆从用!
秦之颜抬手制止。
“遵循族制,明日王爷应带臣妾去宫里谢恩。”
“我娘的铺子一向在我爹手里攥着,出嫁才递交到我手中,这些年的账目我本日约莫翻看了一下,入账出账虽做得没有缝隙,可还是存在很大的题目。今后这些都是王府的财产,我感觉理应跟王爷说一声。”
墨寒炫看着她安静的小脸,非常玩味地勾了下唇。
她住的是墨寒炫的听雨阁,这里本来就有很多服侍的小厮,多一个男人并无大碍。
还没走到书房的墨寒炫听得一清二楚,一张俊脸刹时黑了几分。
他没再提撵走初九,秦之颜也没再问。
几页宣纸看过以后,墨寒炫的眼底闪过冷傲之色。
“姑母,您这话说得好没事理。你带人闯进我的内院,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偷人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还不准我抵挡了?难不成我要由着你诬告栽赃?”
上好的金疮药,怕是只要宫里的太医才气配出来。
味道竟然很不错。
“我亲眼所见,这个外男和你搂搂抱抱,像你这类女人,就该被浸猪笼。”
“娇成这般,还敢跟人逞凶斗狠,蠢!”
“此事,我另有筹算。”
“臣妾是王爷的老婆,即便您不喜好我,但忠贞二字,臣妾搏命也会做到。我会尽快教好初九府中端方,还请王爷准予让他留在这里。”
下巴上的手指蓦地收紧,略显粗粝的茧子将肌肤压住了红痕。
她摸了摸下巴,并未在乎,叫来了珠儿,将金疮药递给她。
柳娥身边最得力的婆子冷嗤一声。
被打肿了脸的婆子连滚带爬地跟了出去。
“秦之颜,你好大的胆量,偷人都偷到王府来了。”
宿世几个皇子为了阿谁位子争得头破血流,墨寒炫则四周交战用军功保住了中立的郡王府。
秦之颜将初九叫回,神采淡淡地起家冲着柳娥福了福身。
她深思半晌,起家走到小茶几前将几页宣纸拿过来平铺在墨寒炫的面前。
“若本王不允呢?”
长年杀伐的人,心中自有沟壑,算计反而不好。
她抬手揉了揉额角,这才下了榻子冲着男人行了礼。
这女人竟然能通过商品的收支数量连络盈亏找到了他都没发明的一条线。
秦之颜轻撩起裙摆,端坐在他的劈面。
喜儿低声道,“蜜斯,要不还是将初九送走吧,万一王爷曲解……”
“王爷用膳了吗?我让人备了参汤和点心。”
秦之颜再次起家行了一礼。
他从袖口摸出一个小瓷瓶顺手丢在桌上,抓着那几张宣纸起家走了。
“秦之颜,我现在就去请王爷,我看你如何跟王爷交代。”
对峙半晌,墨寒炫松了手,看着她下巴上的陈迹,略带嫌弃。
“王爷赏的,你给初九换上。”
“这就是姑母调教的下人吗?不分尊卑,诽谤主子,还真是让之颜大开眼界。珠儿,把她带过来,掌嘴!”
“来人,把这对奸夫淫妇给我拿下!”
他抿了口茶,暗香当中带着些薄荷味,醒脑提神。
“就为了换初九留下?”
黑影落在窗外应了一声很快消逝不见。
内宅那点事,他底子不会在乎。
柳娥吓得躲在几个婆子身后,抖动手指着秦之颜骂,“翻了天了,真是翻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