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秤砣砸向天井中心的日晷,晷针偏移三寸的刹时,整座府邸的灵力流向都呈现顷刻呆滞。
";阎风!";
两具通体赤红的血傀撞碎照壁,枢纽处探出的骨刺刮擦着汉白玉地砖。
中间那人用指甲刮擦假山石的声响刺得耳膜发痛,他袖口滑落的银丝手套在晨光里泛着尸斑般的青灰——三年前东海拍卖会上失落的千机傀儡手,竟呈现在此处。
";你如何找到......";
落空能量核心的怪物轰然倒地,化作一滩腥臭血水。
失控的血傀在原地扭曲成麻花状,莫尘的剑锋趁机挑出它心口埋没的鲛珠。
";宵小之辈!";疤脸侍卫的刀锋劈开假山石,碎石飞溅间我旋身甩出青铜锦囊。
我晃了晃装着梅子酒的琉璃瓶:";昨日城主说想尝尝东海冰酿。";瓶底暗格里的窥天镜碎片硌得掌心发烫,这玩意是今早在客房窗台上发明的,镜面残留着凌风惯用的龙涎香。
莫尘的剑穗无风主动,他蹲身抚摩密道边沿的抓痕:";新奇的,半刻钟前另有活物被拖出来。";
昨夜庆功宴散场时,清楚瞥见凌风端着醒酒汤进了书房。
";接着!";莫尘抛来的青铜罗盘还在滴血,我咬破指尖在盘面画出危月燕星图。
我攥着新到手的藏匿符贴在心口,符纸上的朱砂纹路竟与紫灵锁骨下的星图胎记一模一样。
怀里的青铜锦囊俄然发烫,烫得我差点撞倒那尊两丈高的青铜贪吃像。
指针正死死钉在";巽";位,盘面浮刻的二十八宿中,危月燕的瞳孔排泄暗红血珠:";三十六个活祭品已经喂饱阵眼,就等那老东西的元婴入瓮。";
当第二具血傀扑来的刹时,罗盘发作的血光竟将它周身缠绕的怨气尽数吸回。
我侧身遁藏时用心撞翻琉璃瓶,虎魄色酒液泼在汉白玉台阶上,腾起的白烟刹时腐蚀出蜂窝状孔洞——公然有人换了我的醒酒药。
";你客房窗台的龙涎香里混了追魂散。";莫尘用剑尖挑起半截银丝手套,上面残留的傀儡线泛着熟谙的紫芒,";三天前我们在城南剿除的傀儡师,指甲缝里也有这类西域紫晶砂。";
";阎阁主留步。";红漆大门俄然敞开,穿云纹软甲的女统领横戟拦住来路,";城主有令,本日府内要补葺护城大阵。";她身后十二名弓弩手正在调剂望山上的刻度盘,精钢箭簇齐刷刷对准我左胸的天池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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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浮泛的眼眶里跃动着幽蓝鬼火,每一步都在空中烙下焦黑足迹。
我捡起地上半张烧焦的符纸,朱砂纹路与城主书房镇纸上的守宫图腾完整符合。
";来不及了。";莫尘俄然按住我捏传讯符的手,他指尖凝集的水珠正倒映出密道深处某物——半截嵌在岩壁里的青铜鼎足,鼎身贪吃纹与我今晨在藏书楼签到时见过的拓本分毫不差。
我蹬着廊柱跃至阵眼位置,袖中秤砣精准砸在血傀后颈的控魂钉上。
他反手甩出腰间酒葫芦,虎魄色液体在空中凝成八卦阵图:";坎位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