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尘的剑插在阵眼位置颤抖不止,剑穗上挂着的避毒珠裂开细纹。
莫尘的剑尖俄然震颤着偏移半寸,本该刺入心口的致命一击只划破胸怀。
";他要催动尸傀!";我扯断腰间的避毒香囊,雄黄粉混着体系前次嘉奖的驱邪砂洒向树冠。
淬过雄黄的钢针钉入偷袭者残影,叶无痕的笑声像是从十三个方向同时传来:";阁主的血,比我设想的甜呢。";
紫电炸开的强光里,莫尘的剑气精准刺穿三片飘落的黑袍碎片。
叶无痕的真身从树影里跌出时,黑袍下摆还粘着半张未燃尽的控尸符。
窗外的天机城覆盖在变态的晨雾里,打更梆子声比常日早了半个时候。
我踩碎袖袋里备着的清心丹,药粉裹着灵力震开东南角的阵眼。
我摸出最后半张缩地符,符纸边沿的朱砂正在退色——体系进入冷却期前给的赔偿嘉奖,现在却在掌心烫得惊人。
穿绛红短打的货郎本来在兜售避毒香囊,见我走近当即卷起铺盖钻进巷子,竹扁担撞在墙头震落几粒冰碴。
裹着腐尸的触手缠向脚踝,罗盘残剩的磁针全数指向我怀里的窥天镜碎片。
莫尘的剑比我的符纸快半分,青芒闪过期铜钱已钉入房梁。
掌柜瘫在太师椅里喘气,烟灰在琉璃镜片上烫出焦斑:";那疯子...在城西乱葬岗试过新炼的尸傀...";
罗盘大要的阴阳鱼缓慢扭转,指北的磁针俄然崩断半截——是叶无痕改进过的九宫锁魂阵。
当第一缕黑气从阵纹中排泄时,怀里的破阵罗盘直接炸成碎片。
体系残留在经脉里的预警机制猖獗跳动,却比那道从背后袭来的剑气慢了半拍。
紫灵俄然拽着我疾退三丈,她袖中飞出的十二枚桃木钉钉住阵眼。
紫灵的铃铛俄然收回清越嗡鸣,她发梢扫过我渗血的右手背时,度过来的灵力带着桃木熏香的味道。
我盯着星象墙上凝固的狼首血雾,喉咙里出现铁锈味。
烟杆头指着我的窥天镜碎片,镜面不知何时映出叶无痕黑袍上的银线蛊纹,那些纹路正顺着铜钱爬向掌柜的手腕。
城西乱葬岗的界碑被削去半截,我数着脚下越来越麋集的引魂幡,幡尾缀着的铜铃满是哑的。
";他要哄动......";紫灵的警告被突如其来的地动打断,我甩出统统库存的镇地符。
莫尘的剑气劈开阵枢位置,却像是斩进了千年玄铁。
实际中的他却仍在十步外奸笑,左手无缺无损地掐着控尸诀。
我踩碎怀里的清心丹玉瓶,药雾裹着灵力封住他周身七大抵穴。
体系残留在经脉里的预警灵力俄然沸腾,我反手将窥天镜碎片按进河岸淤泥。
叶无痕的狂笑混着地底传来的闷响,整条界河的黑冰都在龟裂。
十三道残影中有三道踏碎了芦苇根部的冰晶——他的本体必须借助实体借力。
当最后一丝黑气渗上天缝,晨雾俄然变得腥甜黏稠。
";谨慎水底。";紫灵的铃铛俄然收回蜂鸣,我甩出三张镇水符的刹时,河面炸开七道水柱。
东市青石板上结着薄霜,卖早点的摊主意到我腰间天机阁令牌,蒸笼掀到一半又重重扣下。
莫尘的剑锋几近贴着我的耳廓刺入他肋下三寸,青玉剑穗扫过期带起一簇暗紫色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