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谢冬清的裙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她停在浑身颤栗的官员中间,俯视着他,慢声道:“你是姚南郡守王司直?”
田增昂首,震惊地看着她。
刘赛面前一亮,呵呵笑了起来。
“你是蠢材吗?!”繆王气的脸发白,“老天子现在还没定下我这储君之位,那些六部的老东西们,恨不得拥她坐上皇位,若她不嫁陈国,带着十八骑回京,恐怕这皇位,真不必然是我的!”
王郡守连连点头,“下官必然经心极力,共同公主殿下和大人们办好赈灾一事。”
梅阁一手提起王司直,对他说道:“你既然叫司直,那就要人如其名。现在补过还来得及,你说是不是?王郡守。”
他轰然倒下,伸开嘴,双目圆睁。
侍卫立即将小药童按住。
官员昂首,看向谢冬清,想起赵章最后说的那两个字,吓得瘫在地上,连声叫道:“这、这如何回事?公主,公主如何会在这里?公主不是、不是已经去陈国……”
谢冬清沉声叫道:“卫坤!”
纤瘦的少年滑出几米远,喷出一口血。但是看到药碗落地,他昂首,高兴的笑了起来。
“陈国那边……”
田增满口鲜血,歪倒在地,身边的同窗们忿忿不平,齐声叫道:“赵章!你个狗官!满口谎话,欺瞒无辜百姓!!”
田增一口啐到他脸上,愤然道:“呸!抚州的粮前日便到了,粮仓内的粮食都要溢出来了你赵章清楚就是想贪污粮款搜刮……”赵章微微停了一下,中间的府兵会心,立即上前,一拳打在了田增脸上。
此时已是亥时二刻,宫中还是灯火透明,丞相,御史大夫和六部的几位尚书都在,兵部尚书刘赛摸着胡子,正和御史大夫参议着御林军换防一事。
繆王双眼一眯,说道:“我已着人去办。六部的那群老东西们每天亲身到天子的塌前侍疾,身边安插不出来我们的亲信,独一能动手的,只要李太医身边的阿谁小药童。”
两旁的人立即给谢冬清他们让开了一条路,谢冬清深吸口气,静下心,迈开步子朝祭台那边走去。
他板滞了一秒,今后退了几步,看到被梅阁抱起正冷冷谛视着他的女人,抬起手指,惊骇道:“如何会是……公主……”
小药童瑟瑟颤栗,跪在地上,哭了起来,不打自招:“我是被逼的……相爷,我是被逼的……”。
御史大夫惊道:“哑巴?”
一个小女孩被吓得大哭起来。
他转过甚,问小药童:“是谁唆使你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满场沉寂。
小寺人眼尖,一眼认出这不是太病院包药的纸,欢畅地说道:“这是药童包□□的纸!太好了!有证据了!”
少年指了指小药童,又指了指门外,比划起来。
报信人一愣,说道:“那……我们要不要在宫中做些手脚……”
刘赛摸了摸髯毛,说道:“诸位,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做,大师可都清楚了?”
梅阁默了一会儿,面无神采道:“……需不需求再来一遍?”
利箭穿胸而过,赵章的笑声立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