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胡话让谢冬清脑袋嗡嗡直响。
他拍了拍梅阁的鱼尾,说道:“村长瞧瞧,如何样?”
海生应了声,端着碗,一边走一边吃。
现在,他给的这些东西即将被人拿走,她却不敢出声反对。
“言嫂子,快去吧!你家海生捕到了小我身鱼尾的海妖!”
她蹲在门口,高兴地清算起明天收成的鱼。
谢冬清搓着绳索,头也不抬,回道:“不消了,我不消你家车,我去村长家借就是了。”
海生明白了。
她边骂边和本身的三个小豆丁一样的儿子一拥而上,张牙舞爪地往网兜里塞鱼。
言婶赶快回家取了个大盆子,仓促赶来,欢畅地说:“姐,这鱼也分我家点!我给你报的信儿!”
“明早走啊?这么大个事,要不要跟村长说?”
银色的鱼尾懒懒挪了个位置,绊倒了她。
海生打发走隔壁的人,回屋骂道:“你消停会儿!用饭用饭。臭婆娘,老子顿时就要做大官了,你还敢给我甩脸子!”
海生道:“没事,明儿一早我把水缸绑上板车,存点海水,路上走着浇着就行。”
好恶感如许的本身,但她却无能为力。
男人们收回一阵嘘声,女人们七嘴八舌提示言婶:“嫂子可要看好男人啦,别你家海生将来做了官,就把你给休了娶小妖精呢!”
“哟,是村长啊!”他说,“是我逮到的鱼。”
海生想完,立即来了劲儿,拽着鱼网就朝自家院子走去。言婶赶紧跟上,走几步拿脚踢一下梅阁的鱼尾巴,帮丈夫省力量。
言婶的丈夫海内行舞足蹈地跟村里人讲着他是如何网到的人鱼。
她想起了抱着银鳕鱼冲她笑的梅阁。
谢冬清本想先一步回屋子,但是却不舍梅阁。
谢冬清扭过身朝屋里看了一眼,表情更加降落。
两个女人将院子里的鱼分了个洁净,麻子媳妇批示儿子们拖走鱼,本身叉腰站在院子里又骂了一阵,这才心对劲足的分开。
言婶镇静地抱起银鳕鱼,说道:“姐姐!这条大师伙我只要鱼头,剩下的你也拿走!”
言婶在屋里叮叮咣咣地摔着东西。
隔壁传来关门声,谢冬清昂首看了一眼,只见言婶一扭一扭地快步朝村东头走去。
言婶站着看了一会儿,感觉无趣,便要回身回屋。走了两步,她俄然又折返来,问道:“你明天是不是要把这些拿去早市卖?你家又没板车,你筹办借谁家车去?”
谢冬清愤恚道:“好好走路就是了,为甚么要踢他!”
她朝丈夫使了个眼色,指了指中间的儿子,努了努嘴。
见她是这类反应,言婶立马镇静起来,凑上前去说:“看你一个小女人也不轻易。我也不问你这鱼是哪家男人帮你打的了,麻子婆娘如果问起来,我也不会奉告她。不如你把鱼分我们家一半,等我家海生返来后,我跟他筹议筹议,让你明天搭着我们家车趁早市。如何样?对你好吧?”
梅阁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她归去。她踌躇了会儿,咬了咬唇,低着头,快步跑回了家中。
“那可不!说不定还能让你当个总村长呢!咱这片海疆今后全都归你管!”
“嘿,小妖精,管你甚么事!”言婶抱着傻儿子,理直气壮地嚷嚷道,“我手上抱着我家儿子,不消脚踢难不成还用脑袋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