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安将匕首递了上去,周元景直接快刀闪过,李存忠的舌头便被利落地割了下来。
周元景缓缓蹲下身来,手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俯视着本身。
狭长的青金色瑞凤眼漫不经心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颤栗的人,声音带着几分威胁和讽刺。
“呵,镇北侯府宁心安,令媛之躯,这般、能屈能伸?”周元景的嗓音收回淡淡的冷哼,语气里有些讽刺。
“小小惩戒罢了,丢去司门,让他们措置。”周元景神采无波无澜,似在说一件无关紧急的事。
周元景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手指像是有力地垂放着。
明显才二十二岁,却已有如老者般锋利洞穿的眼神,让人遍体生寒。
宁心安声音颤抖,嘴唇更是没有一丝赤色,肥大的身躯直直跪在地上,看起来薄弱无助。
李存忠跪在地上的身躯瑟瑟颤栗,毫不粉饰贰内心的惊骇。
周元景披着一头白发,懒惰地倚在案桌前,借着烛光翻看内里的内容,内里已近傍晚。
“是。”侍从仓促拜别。
只是赶巧,赶上了心肠仁慈的将军夫人,当时候他们还只是初露锋芒的小将军罢了,
固然额头已经红肿了一片,手上的疼痛也不在乎,他的行动却只会越来越快。
她的手指穿越过他的指缝,细细地擦拭着洗净,为他擦干后又换另一只手持续摩挲,神情尽是当真。
那双穿戴玄色锦靴的脚在李存忠的跟前停下,右脚似不谨慎地碾在他的手指上,可却在上面狠狠地碾了一番。
忍动手上的疼痛,他的头磕得更短长了。
她浑身一震,如坠冰窟,惊措地从门后走出,踏入了这书房当中。
“可想好了?”周元景眉毛轻挑,青金色的眼瞳仍在看着桌上的奏折。
他并没有给李存忠解释的机遇,他也不爱听。
宁心安说这话时,眼中已经溢满了泪,可她不敢抬开端,泪珠已不管不顾,直直地从眼眶中冲出,率性地砸落在地上。
他一身红色锦衣,身形慵懒,腿屈了起来,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翻阅着奏折,他一头披垂的银发根根清楚,丝丝散落,
门被缓缓翻开,一股寒气涌向屋内,刹时将温度降落了几个度,红色衣裙的女子手里端着一个热水盆徐行走了出去,脸上没有甚么神采。
她用手试了试水温,执起周元景的一只手放在水盆里,大掌躺在她肥大的手内心,
“说不出来?传闻内里对本座的谎言颇多,有一半都是出自李侍郎之手吧?”
李存忠一向在喋喋不休地骂着,直到被押进了屋里,他再不敢说一句话,他也晓得,内里坐着的人是周元景啊。
“多谢九千岁拯救之恩。”
“出去。”
归正他有的是这个精力,如果她适应不了,大不了让她去死一死便是了。
为了安定帝位,安闲吃苦,将政事也都一心交给寺人措置,却被寺人一手掌权。
扑通一声,宁心安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书房被利落清算洁净。
“是。”
书房的大门此时却大开着,她躲在门后,肥大的身躯便被埋没在门外,
房间里刹时充满了血腥味,周元景的双手感染上了一丝血液,衣服上也被殃及了一小块,但是他并不在乎。
周元景起家,他身形纤长,双手负在身后,红色衣袍跟着他的走动悄悄摇摆,
他终究认识到了甚么想要活命,悔怨本身的所作所为,可惜,已经晚了。
三日如飞箭急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