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了眼周元景,却见他脸上阴冷的笑,像是砭骨的寒意涌上心头般,滋味五味杂陈。
“长公主有话,直说便是。”
“千岁,那火莲之事?”
门口脚步仓促,宁心安这才回过神,见一名寺人仓猝赶来。
宁心安闭了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手中的签已经被她折断甩出了马车。
“哦、不顺我心,杀便杀了,归正都是该死之人。”
“传闻这火莲,养颜最甚,本宫要你前去,获得此火莲送到本宫面前,公公可否做到?”
她跟宁心安还是不一样的,她始终是千岁府的粗使丫环罢了,可宁心安,她是暗府出来的人。
萧云婷抬眼看他,见他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却也不置可否。
“几个小杂碎罢了。”
现在千岁府,除了周元景,苏正青最具有话语权。
而每次来到东山寺,她的表情都极其庞大,可也是最放松的时候,固然她的双手已经染上了鲜血,
“千岁,这长公主不似看起来的那般有害,恐怕是调虎离山之计。”
“嗯。”
“叩叩。”宁心安敲响房门。
刚入千岁府,宁心安便心惊肉跳,院里死伤过半,其他人还来不及清算,场面极度混乱,
“女人,但是有甚么动静?”
“这李礼部侍郎又是那里获咎了公公?”
回望身后,东山寺门还能望入视线。
“老端方。”苏正青摆摆手,眉眼带起浓浓的忧愁。
“吉。”
宁心安握紧手里的签,趁着夜幕来临前分开,她向来不解签,不管吵嘴。
这是千岁府的端方,每次遭受大事,不管是千岁府之事,还是皇朝动乱,死伤惨痛之时,周元景都会让她来东山寺求签。
“千岁,京中急信!”她仓猝将信封交给他,那封信上,沾着血指模,恐大事不妙。
不过三日路程,他们便已快马加鞭赶回了都城,
没多久,一辆马车便从千岁府驶了出去,宁心安坐在马车内,闭着眼假寐。
周元景手指偶然地在膝盖上敲了两下,并未作答,苏正青也猜不透他的意义。
“公公真是高看了赤羽军,现在本宫也只求得个安身便好。”
顿了好一会儿,周元景却又俄然开口,眼神不紧不慢地落在萧云婷身上,目光顷刻令她好一顿寒噤。
“公公,陛下召见。”
“施主,半年未见了,本日又求何事?”
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是本宫比来听闻,西域出异世珍宝火莲,是为西域珍宝。”
五今后。
此信封快马加鞭赶来,也需得两日才到,以是,他们解缆后第三日,都城就产生了事情。
周元景懒惰地躺在梨木椅上,把玩动手里的佛珠,嘴角带着略微戏谑的笑意。
宁心安立马拿脱手帕替他擦干了手,温馨地退在一边。
她倒是心急了,周元景此人,确切不是谁都能使唤的。
周元景坐在桌前细品着茶,只见他缓缓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看完后,他的神采越来越阴沉,手里的茶杯被重重地砸在桌面上,内里的茶水都溅洒出来。
她缓缓展开了眼,绿芙在这一刻也发觉到了不对劲。
“万事顺利。”
“既然如此,公主放心便是,天气不早,咱家该归去了,有些时候,公主还是学会衡量利弊了,再做行动也不迟。”
屋里传来清冷降落的声音,宁心安才排闼出来,他们此行出行西域已有五日。
绿芙扶着宁心安上了马车,天气不早了,此番下山,很大抵率会碰上山贼,不过,她们每返来都如此,千岁府的人,何来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