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昨夜那般谨慎翼翼庇护备至的和顺,女子嘴角扬起笑意,但接下来便又想起他饱含密意的唤了一夜的阿谁名字,那抹笑便荡然无存了。
锦月将两张福纸重新装了出来,通过车窗递给蓝影,蓝影谨慎翼翼的接了归去,恭敬的答复了一句。
毓秀歪着头,奸刁的看着钟灵。
钟灵惊诧愣住,他如何能健忘谷主那些沉郁的日日夜夜,茫然之间松了神,毓秀借机,将他扯走。
那被甩出去的酒壶,却没有想预感的那样,收回碎裂的声响,南宫霖昏沉着朝他丢酒壶的方向望去。
“如果我们不禁止,明日楼主见怪下来如何办?”
他反手将她扯入怀中,肌理的触碰,固然有些许舒坦,但更加感觉不能仅仅满足于此,望着她晶莹泛红的唇,情不自禁覆唇上去,这吻越是深切,越是感受身上的躁动平复了一股,便有更激烈的另一股取而代之,虽从未曾感染情事,本性使然,在吻的意乱情迷时,他将怀中人抱起,茫然之间朝着床榻而去。
“本来你听得懂?”
想到此处,贰心中非常苦闷,举起手中的酒壶,却发明内里的酒已经空了,他猛晃了几下,仍然倒不出来,眉头一皱,烦躁的甩手丢了出去。
罩了灯笼的蜡烛不断的闲逛,抬头将手中剩下的半壶酒猛灌出来,灌的太急,来不及咽下,那酒顺着嘴角淌入脖颈中,风一吹打了个寒噤。
此时那白烛已经染尽,借着那独一的一缕白光,床上的女子用手支头,笑着望向那还在甜睡的男人,或许是喝了太多酒,她用手掌划过那暖和俊朗的面孔,都不见有涓滴复苏。
临都的女子多数秉承矜持,连温香软玉的女人也知遵守欲拒还迎,像蓝影如许行动大胆的女子,南宫霖还是第一次碰到,固然他面上还是淡然,心中却早有一丝慌乱。
蓝影笑着换了换手,将头从一边歪到另一边,神情轻松天然,似是南宫霖说了一个笑话。
几杯酒喝下去,南宫霖更觉昏沉,用手扶额狠拍了拍,再次抬起惺忪的眼眸,坐在他劈面的女子有了好几个重影,等他闭眼后再看,那数个重影合为一体,呈现了一张平淡如月的面孔。
“但你心中有人,奴猜的不错吧?”
“算了,跟你咬文嚼字,奴是做不来,但奴能够陪玉菊公子一醉方休,喝个痛快。”
南宫霖在蓝影劈面坐下,捡起两只杯子,都斟好了酒,将一只递给了蓝影,蓝影侧头有些利诱。
南宫霖敛了敛眉,看着蓝影还是笑语晏晏的神情,心中却有些落寞,她说喜好他怕也只是说说吧,不然心中不免有些不适吧,比如他,情如骨髓,只能借酒浇愁。
“女人来此为何?”
蓝影扶裙翩然入坐,一手托腮,微抬着那双勾魂的眸子,一手搭在桌上,一指一指的敲下去,又一指一指的抬起来,清脆的声响在这喧闹的夜,格外的清楚。
“归正,归正她不安美意,谷主不能喝?”
蓝影将敲打桌子的手愣住,身材也坐直了,嬉笑的脸上有了一点当真的色采。
“奴若听不懂,岂不孤负了这般缠绵月好的夜,跟玉菊公子这般绝世风韵的妙人。”
蓝影笑的勾惹民气,抱起了桌下未曾开封的酒坛,用唇翻开封酒的红色幔布,随后噙着那占有酒香的火红幔布娇媚一笑,将手中的酒壶倒满,递给了南宫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