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对宁霏满怀惭愧。因为她当年的胡涂，她真正的女儿屈居于庶女之位，受了十二年的萧瑟痛苦，还差点被人所害，倒是让一个冒牌货顶着她的身份享用了这么多年。
不然，她将魂归那边？
宁霏侧开身子让到一边，对宁雪道：“五姐姐可看清楚了？”
固然她也晓得宁霏在应天书院的进步缓慢，但宁霏毕竟起步比别人晚了太多，想来本年的珠玑会还是够不上拿到甚么名次。
李氏被她这一声娇娇甜甜的“娘亲”叫得熨帖极了，忍不住摸摸宁霏的头发，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李氏最后一句话说的没错。该是她的，终归会是她的。
冷冷道：“现在你总该断念了？你把再多的心机放在这些上面，也不会有效，该是谁的，终归会是谁的。”
如果然有架空征象呈现的话，那也应当是像刚才苏姨娘做的那样，在净水里动过手脚。以是刚才她和苏姨娘滴血不相融，她一眼就看出了水有题目。
不过这类比试只要极力就好了，名次凹凸不首要，归正她不在乎那些光彩浮名，也不筹算拿本身的女儿去攀皇亲贵族。
宁雪的桃夭馆，位于安国公府仅次于汉广堂琴瑟居的中间位置，非常显眼。而她有太多本身的私密事情要做，巴不得住得越偏僻越好，不轻易引发人重视。
宁霏真的是李氏亲生的！
苏姨娘被赐了一杯毒酒，对外宣称急病而死。宁雪被降为庶女，禁足一年，除了去书院以外不得出门。
“不消了。”宁霏笑道，“我喜好温馨，住这里就挺好的，间隔娘亲的琴瑟居也不远。两天后就是珠玑会，现在发兵动众的搬院子，也不太合适。”
李氏在宁霏这里一起吃了晚餐，因为前几次来的时候见宁霏喜好吃甜点，又特地让大厨房那边给她送了一碟藕粉桂花糖糕和一碟双色玫瑰糯米糍过来。
“太好了，蜜斯终究规复嫡女身份，夫人对您又这么心疼，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这怪不得娘亲。”宁霏笑着点头，“娘亲当年生下我已经很艰巨了。”
不是她的……有很多东西，这一世为了她的血仇，她也不得不拿到手。
宁霏俯视着她，眸色深不见底。
这句话像是压垮骆驼脊背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终究压垮了宁雪，她仿佛被抽暇了满身统统的力量，瘫软有力地跪坐在地上，面色死灰，再也说不出话来。
宁雪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碗血水，一脸的怨毒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