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姝,我讨厌你。”
明显就是几句轻飘飘的话语,还没有结婚这个词有分量。那么的等闲随便,仿佛两片嘴唇一碰就能随口说出。
“明天……喂,你明天有甚么安排,”余良俄然出声,看也不看苗姝,只大声嚷道,尾音略微颤抖,“明天你没有安排对吧,好,那么——”
苗姝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靠在床头,“可现在才三点多,写情书不是很快吗,没需求那么早吧?”
摊开条记本,内里写着明天苗姝需求做的事情。
她只是一个语文教员,哪会甚么雕镂美工啊。别说是包子了,就算是西瓜她也不会啊。
她遵循余良的话在床底找出一袋被金箔裹住的巧克力,渐渐扯开金箔,暴露球状的巧克力。拿着刻刀,她难堪在巧克力上比划着。
可之前的孤单痛苦与绝望就在这几句话中刹时烟消云散,心底满满的都是糖果般甜腻夸姣的味道。
他应当早就筹办好了,可实在他一点都不肯定。从不以为苗姝会喜好他,不肯定苗姝对他好是不是因为他的威胁。
余良眼圈发红,喉咙发紧。他紧紧抱住苗姝,沙哑的声音藏着不易发觉的哽咽,“……我讨厌你。”
苗姝轻笑,她不想再闻声余良嘴里吐出任何言不由衷、口是心非的话。她倏然回身,倾身靠近,用嘴唇堵住余良的嘴唇。
“不感觉很浪漫吗,”余良扭过甚,挠着本身脸颊,低声呢喃,“我把本身毫无保存的闪现在你面前,相互之间没有坦白,没有奥妙。
苗姝与余良坐在板屋前的草地上,身边随风舞动的枯黄杂草掠过裸-露的胳膊微痒酥-麻。两人皆是目不斜视的望着天空,余光却都在察看着对方。
余良缩转头躲在板屋外,几秒钟后冒出来,语速很快的说,“巧克力在床底下第三个箱子里,雕镂刀在东边的坚果袋子里。另有我讨厌玫瑰花,要给我雕个包子型的。”说完,敏捷藏在板屋外不见身影。
不能让他听到,他如果听到了必然又是一脸暴躁的害臊样。
傍晚的风凉爽恼人,氛围中异化着草叶的味道与身边那人甜滋滋的味道,像是巧克力的味道又像是牛奶的味道。
余良为她做过的事情?
苗姝坐在床边,一手拿着巧克力,一手紧握雕镂刀。她抿着嘴角,摸干脆的在巧克力表皮上比划。手腕生硬的像是石头,不会拐弯,不懂轻重。
这已经不是‘不谨慎’发明,的确是想不看都难。
“苗姝,我讨厌你。真的讨厌你,好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