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了?”了缘弯起嘴角,将绝望粉饰在笑意之下。接过二师兄递来的浅黄色纸包,他漫不经心的挑着系住纸包的红绳索,“你先走吧,我一会就出去。”
枯燥滞闷的氛围无一丝轻风,水池里的荷叶暮气沉沉的低着头。空中被炽热的阳光晒的发白,几只蚂蚁仓促忙忙的搬着蚂蚱的死尸跑到阴凉处所。
“我……不肯,”了缘低着头,指腹摩擦动手腕戴着的珊瑚珠子。神情挣扎猜疑,俄然闭上眼睛,神采逐步安静下来。“方丈,我内心住着别人,若剃发为僧,也只会对佛主不敬。”
没有答复,没有人影。
身后传来模恍惚糊的男声,熟谙的声音是师兄们相互调侃时的语气。了缘仓猝揉着眼睛,以便让那点红晕不太较着。
他偶然会非常惶恐,半夜惊醒,攥着棉被彻夜不眠。怕这类安静安闲的糊口会一去不复返,会被他身上的奥妙完整击碎烟消云散。怕方丈会觉得庇护他的那人是妖怪将她杀死,怕师兄们会思疑他时不时奇特的行动近而阔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