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啃动手里干巴巴的云片糕,越吃越不对味。
“你饿胡涂了吧,”了缘还是不动声色的,神采淡然出尘,墨发如瀑披垂在身后。他状似不经意的拉开衣衿,指尖虚虚的划过胸膛,咬一口曾经嫉恨的云片糕。细细咀嚼着软糯细致的糯米粉在口中化开,任甜到腻人的味道在口腔众多。
阳光变得炽热,地板上的桃花瓣完整枯萎,懒懒的氛围催人欲睡。了缘倚靠在门框上,膝上躺着睡熟的青禾。他的身后一盏刻着简体夏字的青铜香炉正在燃烧,冉冉青烟缓缓冒出,编织出他想要的好梦。
白日吃多了,毫无睡意的青禾双目无神的盯着头顶幽幽的房梁。有几只小小的壁虎快速爬出阴暗的处所,在房梁上肆无顾忌的到处游走。
青禾猜疑的眨着眼睛,抿着嘴促狭的笑了。她抬起下巴瞻仰着了缘,指尖点着他眉间那一点朱砂痣,小声解释,“红豆色,不喜好这个色彩。阿缘不感觉红豆跟它很像吗,看着这个就一点都不想吃红豆。”
之前最喜好的云片糕现在也像有趣的蜡烛似的,那股香气到底是甚么,为何与影象中的云片糕越来越像?
“说了就不是欣喜了。”
“有多香?”
“现在不成以说吗?”
了缘放下筷子,云片糕打个滚掉到地上碎成两半。他倾身,悄悄含住青禾的唇瓣,嗓音抬高甜如蜜糖,“好啊,想舔多久就舔多久。”
“用不着惊骇,”了缘低下头,轻吻在青禾的额头,胳膊搭在她腰大将她拉到本身身边,“我就在这里,看,我的胳膊搭在你腰上。你能够感遭到我的温度、我的身材。以是,用不着惊骇的。”
“先用饭,”了缘翻开食盒,将青禾的一碟云片糕拿出来放到她面前。他胳膊往里伸,端出上面一层的一碟馒头、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与一小碟咸菜。
翌日,青禾特地起了个大早,趁着了缘不在翻遍房间也没有找到所谓的欣喜。她站在狼藉的房间中心不满的撇着嘴,不耐烦的将房间全数弄乱。零零散散的家具玩偶被褥混乱无章的堆在大厅里,仿佛遭贼似的混乱不堪。
墨发白衣的了缘捧着一个暗红色雕花食盒走来,他在门前逗留半晌,眉尾挑起,意味深长的俯视着憨笑的青禾。
“阿缘……阿缘你睡了吗?”
耳边缭绕着均匀有节拍的呼吸声,一声长——一声短,很有规律性。她俄然回身,在悉悉索索的细碎声音中侧着身面子向了缘,脑袋枕在胳膊上。用目光一点一点描画着身边睡熟的了缘,用呼吸去感受他喷洒出的气味。
看着看着,了缘纤长的眼睫俄然颤抖了一下,眼皮下的眸子摆布转动仿佛就要醒来。青禾不知为何有种做贼般的心虚,仓猝闭上眼睛假装睡下。
剪影般的玄色树枝后高挂着镰形弯月,清风主动,院内的一棵桃花纷飞落下似一场漫天大雨。
摸着额头的青禾猜疑的小声嘟囔了一句,猛地起家,干脆利落的捧起了缘的脸深深的亲了个爽。尝到久违的甜味,她心对劲足的感喟倒回床上很快睡着。
无人答复,唯有花瓣时不时的飞出去,卷着香气的清风吹到身上凉飕飕的令人发寒。沉寂幽深的寝室黑魆魆的如一片坟场,寂静接收着统统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