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刺在背并非指竹枝刺向鱼背,而是要将剑尖轻颤,剑尖始终环绕着鱼儿的身材,如芒刺在背始终没法摆脱。这一招固然是起手第一招,但对现阶段的舒远来讲倒是最难的一招,因为舒远手中的不是软剑而是竹枝,要将竹枝的尖头颤抖只能灌注灵气在上边,以灵气活动动员竹枝颤抖。
日子如水流逝,舒远的手臂从第一天的酸痛得抬不起来,到第十天的微微酸痛。第十三天,师徒俩再次来到溪水边,舒远拿了竹枝等着师父站在中间,钟零奚却将袖子里的绢帛取出,说道:“明天来练另一招。”
“师父,今后你就看我的吧!”舒远拎着鱼往回走,欢畅得像个孩子。钟零奚只是笑,舒远说甚么,他便附和甚么,一副宠溺的模样。
“挑。”竹枝尖端上挑,钟零奚手握竹枝,直立于眉心之前。
“削。”竹枝接着前刺之势侧向一划。
钟零奚的安排里,舒远每天下午要劈剑三百下,一下四招。换做旁人只怕要嫌弃劈剑无聊,但舒远畴前练琴的时候,光是右手指法里最简朴的挑都练了十几天。劈剑三百下对舒远来讲,不过是小菜一碟。
钟零奚点头,将绢帛递给舒远。
“别动!”钟零奚忙将鱼放在一边,把舒远拉着坐下,本身蹲在舒远身边,双手悄悄地揉着舒远的手臂。
“嘶……”舒远忍不住轻呼一声,不解道:“师父,你的手臂不酸痛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舒远只觉到手上一顿,定睛看去,只见溪水里涌上一层红色,一颗鱼被竹枝穿透了身材。
舒远诚恳地点头,有了劈剑的经历在前,他天然晓得每一招招式起码要练十天半月才行。公然,钟零奚与他一同,将第一招“芒刺在背”的招式练了整整十天。等钟零奚肯定舒远招式熟谙了,才让舒远下河实战。
说完还自但是然的望了钟零奚一眼,想寻求一个附和的目光,哪知钟零奚闻言竟然愣住了,目光深沉地望着舒远,抿紧了嘴唇不说话。舒远这才发觉本身说了甚么,当即心跳如鼓,红着脸别过甚不敢看钟零奚,低声道:“师父,我……我先出去了!”
“那是天然!”舒远应了一声将竹枝上的鱼儿取下,收敛心神再出一招。哗啦一下,又是一条鱼动手。
是我不好……舒远不敢翻身,心中难受得仿佛有重堆叠叠的蜘蛛丝将他舒畅住,困得他呼吸都困难。
“师……”舒远愣了一愣,转头欢畅得叫了起来:“师父,我胜利啦!”
舒远却点头,只是将鱼摒挡好交给钟零奚,嘴上只是倔强地撑着。成果回到山洞口时“哗啦”一声,终究支撑不住将枯枝散了满地。舒远窘得满脸通红,忙蹲下捡柴,成果手臂才动了一动,就酸痛得他眉头皱成一团。
“啊?”舒远猛地回神,忙点头道:“看清楚了。”
第一天练下来,舒远的手差点抬不起来,钟零奚望了他的手臂一眼,说道:“今晚我来捡柴。”
【15】
酸痛传来,舒远差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忙咬紧了嘴唇忍着,一双眼睛忍得水汪汪的。
舒远点点头,又想到师父看不见,从速应了一声是。
舒远往溪水里一站,下午的阳光照在水里,水中的鱼儿清楚可见。舒远站在水中,凝神静气以后唰的一下第一招“芒刺在背”已然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