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雷——”便在此时,一道雷电平空劈下,将那老鹰打飞了撞向山壁。那老鹰猝不及防,便给撞了个头破血流,几近脑袋着花,收回一声婴儿哭泣般细不成闻的低叫,随即跌倒在山谷西南角的草地上。

钟零奚仅着单衣靠在洞口的石壁上,左手微拢抵在嘴角,压抑而寒微地咳了几声,他目光紧紧盯着舒远,似是气愤,又像发急。他脚步微动想走过来,却没有力量,右手微动便将常日里教习剑法的竹枝招来。

舒远先看了一下钟零奚的神采,确认比方才多了几丝血气,这才放开他的手。他上前一步,双手结印,几缕火线从他手中飞出,敏捷结成了一个笼子将老鹰罩住。灵火敞亮,那老鹰半阖的双眼被亮光刺激,俄然展开了。老鹰抬头啼叫一下,声如婴孩哭泣,哭声响起,灵火之笼俄然散成细线,尽数被那老鹰吞下肚里。得了舒远的些许灵气,那老鹰额上的伤敏捷愈合,眨了一下眼便站了起来!

哪知正在两人一鱼严阵以待之时,那老鹰却双膝一屈伏在地上,便如跪下普通,垂首道:“求神仙收我为徒!”

“别担忧。”钟零奚拍拍他的头,右手一抓将竹竿召来。“扶我到那边去。”

俄然之间,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扑来,舒远心中一惊,手掌一扫一团灵火吼怒横掠,将周遭半里照亮。倒是一只庞大的老鹰,伸开的翅膀有丈许长,鹰眼目光炯炯,正狠戾地盯着舒远,不由分辩便是举喙来啄。那鹰喙长近两寸,似锋利非常,舒远目光打仗心中便战战,仓猝今后一掠。

【26】

“还敢问我如何办?”钟零奚面如冰霜,猛地收回击臂沉喝道:“方才凶恶万分,修习神通好久,你竟不知用灵火摈除妖兽么?如果我未曾发觉而来,你便要命丧当场!届时又要叫我去那里找你?!”

正舒了口气时,钟零奚俄然推了推他,说道:“用灵火将那老鹰困住,此物剧毒非常,不能将它等闲放过。”

“我……”舒远低下头,却见钟零奚的左手颤抖不已,即便紧握成拳也没法制止——或许,他满身都在因惊骇而颤抖。

“无妨。”钟零奚点头道,“沟渠的石料仿佛能反对毒素。”

这……舒远吓得盗汗直冒,下认识地举起手护住头部,嘴里大呼道:“老……”

“教员!”舒远一下子忘了发急,心中满是担忧,双手一撑地上爬起,手忙脚乱地冲上前扶住钟零奚,也管不得僭越与否立即探向钟零奚的脉搏。手之所触,只觉脉象迟缓,去处无定命,清楚是体虚已久加上心脉受损之象!

“这毒好短长!”舒远心中一惊,扶着钟零奚又退了几步,恐怕那毒物沾上他的师父。

“是青宁!”舒远猛地站直了身材。该死,他如何把青宁给忘了?那老鹰凶煞非常,万一将小鲤鱼吃了……

舒远暗自点头,难怪青宁躲在水里,本来是这石头能挡毒素。

舒远细心一看,沟渠在西北角与山壁围成了个三角形,山壁的石头与砌成沟渠的石料仍旧洁白无瑕,涓滴不受玄色毒素的影响。两人与老鹰刚好被沟渠隔开,脚下的地盘青草泽花还是。

不该啊不该,他历尽沧桑,如何还是没法看破?越是活得久,越是不能忍耐落空。

舒远心中一惊,忙扶着钟零奚停下。山谷太大,光芒不敷,舒远将漫衍四角的灵火召过来环绕四周。灵火晖映之下,只见那老鹰倒在地上,翅膀不竭扑腾,何如脑袋伤得太重,不管如何也没法站起。老鹰四周的青草尽数枯死,连地盘都化成了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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