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同时沉默,一齐转头望向凤血梧桐。空中俄然传来漂渺而细弱的凤鸣,像一首悠远的歌谣。
钟零羲心中感激,忙与蛊雕零下,伸手到:“上来,树顶有东西,凤血梧桐要我们去看。”
“很好。其二,凤血梧桐之焦尾托付与你二人。此梧桐承接吾之心头热血,乃是最纯粹之离火属性,又曾遭天雷劈裂、雷火燃烧,人间万物已不成摧毁,本日吾将最后一缕神力寄于其上,你二人收之须物尽其用,且只可斫伤凤血梧桐之焦尾一次,一旦成形,无可变动,万自谨慎。”
“别多想。”钟零羲抚了抚舒远的头顶,望着凤血梧桐道:“安葬于此的凤鸟死于太初安定之战,凡是参与安定之战的神族,心中都有一个欲望,那就是但愿本身的鲜血能换来后代的安然喜乐。凤鸟会保佑黄鸟的,我们从速汇集梧桐枝吧。”
凤丘是乾金斋东北的一座小山,传言当年有凤凰埋骨于此,以是称为凤丘,而那凤凰埋骨之处,就是凤血梧桐发展之地。
这就是传说中的凤血梧桐啊,因为凤鸟不甘而死,以是具有奇异的服从。蛊雕飞在树枝下方,舒远往下望,只见梧桐树的树干有两个成人合抱粗,自空中往上三丈满是光滑的树干,一根树枝也没有,树干三丈之上方才长出光滑美好而有力的枝条。时下恰是春末,梧桐叶翠绿欲滴,在轻风中悄悄摇摆,说不出的娴雅高华,仿佛真的在等候凤凰的到来。
“叮咛二字,吾何德何能。”凤鸟道,“后代之礼节实在繁复,吾光阴无多,便直说了。”
获得答应的钟零奚转头给了舒远一个叮咛的眼神,而舒远点头表示统统已经筹办好。钟零羲脚下一点,蛊雕会心肠将穿越于凤血梧桐的枝头。钟零羲手中光剑横扫,一大片梧桐枝纷繁而落。舒远站在树下,右手作呼唤之状,口中默念法咒。被削断的梧桐枝在空中划出美好的弧度,尽数被水龙吟支出此中。
歌谣垂垂弱不成闻,而守在大地上百万年的灵魂,终究能安闲地消逝,冲上九天以外,寻觅那曾经并肩作战的朋友,再看人间冷暖繁华。
“吾意已决,无需多言!”俄然之间一道劲风拂来,舒远低呼一声被钟零羲按在怀里,两人伏在蛊雕背上。顷刻间天旋地转,统统安静下来时再昂首,凤血梧桐已在视野的那一端,模糊只要表面罢了。
钟零羲转头望去,只见树顶上有一道红光若隐若现,而凤血梧桐不知为何俄然枝叶颤抖,像是在催促钟零羲往上检察。钟零羲略一沉吟,手抚树干低声道:“我不放心他,需带着。”
舒远不敢踌躇,忙握住钟零羲的手,直觉身形一轻,人已落到钟零羲的怀里,被他单手环住了腰部。舒远脸上一红,忙低下头去不说话,更不敢挣扎,只怕反倒引发难堪。
那是凤鸟的心头热血灌溉出的头绪。
舒远细心望去,公然见那树干的折断处焦黑一片,仿佛曾经起火又灭尽。
未几时,水龙吟中已汇集了充足的梧桐枝,舒远扬声高叫道:“师父!”提示钟零羲停止。钟零羲闻言便停动手中的光剑,正要催动蛊雕零下时,俄然面前光芒一闪。
“但是奇特吾为何将如此重担与贵重之物一并交予你二人?”凤鸟道,“吾于凤丘甜睡百万年,一朝为中原之安宁醒来。吾光阴无多,若留下重宝在此,一朝却为不轨之人获得,吾之灵魂游散于九天以外,亦不得安宁。你二民气肠朴素,凤血焦尾与巫山一并交予你二人,吾可安闲面对苍龙战架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