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馨跟着点了点头,随后便一脚将人踢到了一旁,和代璇两个敏捷扒掉了身上襦裙,换上了简便的男士礼服,又将头发挽成了发髻,将身上那些多余的钗环都卸了下来。
“这就好。”代璇也不废话,直接就道:“想来平南将军还不晓得吧,景山被袭,包含诚王妃在内的一干女眷都沦为了人质,正等着将军前去援救呢。”
霍征直接被吓了一跳,这局势可就严峻了哇,只是他毕竟在外混了这么些年,也不至于被一个动静给吓懵了,接着便深吸一口气,一马抢先的杀了出去。
就在代璇和陆安馨两个忙活着的时候,宫中也乱了起来。
都城乃天子脚下,夙来是重兵拱卫的。而天子所居皇城,更是有御林军重重保卫。
“秦院使。你来看看皇上吧。”皇后的声声响起,秦院使才不明以是的往前走了两步,接着就瞥见天子蓦地展开的眼睛。
天子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面色有些惨白,胸口另有血迹,皇后则是紧紧握着天子的手,无声的抽泣着。
夏宫乃是天子离宫,又有七皇子一家在此,天子莫非还会捐躯了七皇子来做钓饵不成?!倒不是说天子做不出来,但题目是,天子那样的人,如何会做这亏蚀买卖!
方华斋本是三公主的居处,不过三公主已经远嫁,方华斋便空了出来。
代璇眼睛跟着陆安馨转悠,等她好轻易回过甚来看向那设防图的时候,眼神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一处线条稠密的处所。
崔贵妃偶然给那些哭丧着脸的宫女寺人讨情,她已经被皇后的话给吓着了。
现在安王失落。安王世子和赵嘉都在北地,儿媳妇叶采薇便也清算承担回了娘家。全部安王府倒是连个端庄主子都没有。
果不其然,等两人感到桃园岭时,就发明了被围的健壮的一栋草屋。草屋窗子开着,模糊可见一个魁伟的身影正懒惰的倚在床头,脑袋一点一点的,好似在打打盹。
“皇上既然看中景山,必定会调派信得过的人来统领,如果如此,那岂不是代表那位将军现在,怕是凶多吉少?”代璇忍不住一遐想,顿时吓了一跳。
因着不好挪动,天子便就近歇抬进了道旁的方华斋里。
“固然老子两天两夜没用饭了,砍人的力量还是有的!”霍征一拍胸口,便接过了那把长刀,试了试重量以后,还略嫌不敷的摇了点头。
代璇也不客气,当下便一棍子将人给敲晕了道:“姐姐,如此看来,景山之事定然是有人使的诡计了。”
这可不是在天高天子远的处所啊,景山离着都城也不过是一百多里路,骑快马的话,一天一夜就能打个来回啊,到底是多大的胆量,就敢在这里脱手脚!
“如何样,到手了没有?”小屋的门俄然翻开,内里传出一个略带孔殷的声音来。
莫非天子已经昏倒了?想到天子现在已经不算轻的年纪,崔贵妃内心开端扑通扑通的狠恶跳起来。
成太医和崔贵妃对视了一眼,便急仓促的走去了天子跟前,皇后往一旁让了让,倒是紧紧盯着成太医。
以是天子不能有事,一旦天子出了事,恐怕全部大宋就要乱了。
只是现在,天子这个模样,又如何能算是没有事?
由着成太医为皇上措置伤口,又开了方剂叫人去熬药,房间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