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没甚么可说的了,代璇带着后代上了马车,一行人浩浩大荡拜别,留下的这个小院自有人会措置。
岂料才说完这话。中午刚吃过饭,便听得外头一阵马蹄轰响,开门一瞧,竟是从街头排到巷尾的虎贲卫,拱卫着最前面一辆马车。还是空的。
等他想起来的时候,怕黄花菜都凉了,还不如她本身干脆点呢。又不是回娘家,要老公来接做面子。
木槿先是一愣,她是没想到代璇这话说的如此直白,还将之跟贿赂官员划一,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太子妃如此,就不怕惹得殿下不快……”
便是不晓得太子妃驾到的处所,看到了这面旌旗也要去探听探听了,这一探听,还能不晓得是太子妃来了?
话未说完,就听得代璇呵呵一笑道:“我如果替他们说话,或许会惹得长宁不快,但我只收礼品不说话不就成了?”说着便摇了点头道:“他们送他们的礼,本宫是给面子才收下,除此以外,何曾承诺甚么?”
如果换了别的时候,代璇定要心生思疑的,不过石原带来了赵长宁的手书,再加上又与赵世谦乃是熟谙,自是信得过了。
实在他还真没猜错,起初她们就清算的差未几了,何况并没有多少东西要带?只是代璇本来没想过如许张扬罢了,既然亮出了太子妃的名号,天然不能落了身份,便扒出带着的独一一件好衣裳穿上了。
想着想着代璇忽的又笑了起来,很明显,如许张扬是赵长宁的主张,处所上的官儿固然不能来拜见太子妃,但是他们的女眷能够呀,就算身份不敷的见不到人,也得奉上礼品表表情意呀。
但不管如何想,此时她也只能带着孩子在江南持续低调剂日。
只是让代璇略微不满的是,废黜醇王的罪名竟然是不孝,而非谋逆?
陆路颠簸,那里比得上水路既快又安稳?
代璇下了马车,便由木槿扶着上了大船,不经意昂首看了一眼,上面明黄色的旌旗实在是显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