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抱怨完了,赵德心下也有些迷惑儿,赵隆去了可有好一会儿了,怎的还不返来?莫不是皇后那边出了啥题目吧?
赵长宁当了天子以后,便汲引赵德做了乾清宫的大总管,而赵隆,则是他收的门徒,也跟着他姓了赵。不过赵长宁对内侍们并不放纵,是以这些人在皇后跟前并不敢放肆,反而诚恳的很。
代璇看着他淡淡一笑。那还是当初她生二儿子时候的事儿了,赵长宁初登基的时候,常常忙的焦头烂额,兼以后宫另有一个安妃在,那些人还算循分,可厥后安妃没了,她又有身,有人便按捺不住跳了出来,借着各种名义入宫跟太后存候——因为太后和皇后并不常召人入宫,以是只好她们本身上门。
才说了几句话的工夫,就闻声了短促的哨声,这是宫里内侍宫女们开道常用的手腕,畴前电视上演的那样大喊某某驾到的,只在特定场合,凡是环境下是没有的,轻易吓着人不说,还太吵。
提示吊胆了半天,终究熬到天子出了御书房往福宁宫而去,赵德使了个眼色,便有小内侍会心的悄悄跑了出去。
又二日,代璇方才从小憩中醒过神来,便听白术道:“娘娘,乾清宫的小赵公公已经等待多时了。”
不过提及来,赵长宁真的有点儿昏君的潜质啊,就因为触怒了他,就想要杀人了,代璇不由为天牢里那几位鞠一把怜悯的鳄鱼泪。幸亏此人只是想想,没有真的付诸实际。
赵长宁冷冷哼了一声,猛的一掌拍在御案上,看着桌上的茶碗奏折被震的跳了跳,才沉声道:“朕是和颜悦色的太久,才叫这些人都肥了胆量,甚么话都敢说了!朕如果饶了他们,难道显得朕和顺可欺!”
御书房里,赵长宁黑着脸坐在御座后,一身低气压吓得屋中统统内侍都忍不住缩了脑袋,内心盼着救火的人从速呈现。
代璇挑了挑眉,倒是还是不紧不慢:“这类事儿来找本宫?朝堂之事不是本宫该插手的,皇上又非昏君。该如何措置又岂有本宫置喙的余地?”
赵德唯唯应了,内心倒是发苦,早晓得他就不打发人去请皇后了!现在再悔怨也来不及了,但愿皇后能说几句好话,千万别叫皇上把他发配了哇。这么想着,赵德内心也有些痛恨那几位进了天牢的垂白叟,人家帝后敦睦,日子过的好好的,叫你们非得谋事儿!太后娘娘都没发话呢!再说了,皇上是甚么脾气,他不乐意干的事儿,你越相逼他越恶感,想要皇上低头……呵呵。
而出了这类事,那几位女人也式微着好,赶着出嫁了的还好些,留在家里的,厥后都嫁的不甚快意,而他们家里的老子也都遭到了涉及,陆连续续丢官破财,另有一个进了大牢。当然,来由都是堂堂正正的,说实话,泰元末年吏治崩坏,哪个当官的屁股底下没有屎呢,那是一查一个准儿。
代璇便放下了手上的云片糕,起家驱逐赵长宁,不过才走了两步,就被赵长宁扶住了:“都说过多少次,不消起家。”说完便看了四周的宫女一眼道:“你们就是这么服侍皇后的?”
那些人越是进犯代璇不贤,赵长宁内心越是憋气,朕才不是妻管严呢,朕是本身不乐意娶小老婆好吧,跟皇后甚么干系?太后都没说话呢,真是多管闲事,有那工夫不如去多挖两个赃官贪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