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面色凝重,也跟着劝,“妈,您别动气,有话好说,这家法动不得,且不说翩翩是个女孩子,万一打碎了……我们在绍霆那儿不好交代。”
翩翩看着他焦心的眼睛,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点头,不说话。
幸亏他还是来了,并且一如她设想中那般,保护她,疼惜她。
书房浑家人寂静,大伯母张了张口,想说甚么,可又咽了下去。
季老太太被他这一句话气得拄着拐站了起来,挥动着拐杖,怒骂,“不肖子!你明天便能为着一个外姓女人违逆你奶奶,我季氏还希冀你能成甚么事!”
门被反锁,无从翻开。
“闻声了吗,送去病院!”季绍霆声音暴躁,吓得管家腿一软,求拯救普通望向老太太。
大伯母神采也不好,低声劝着,“绍霆,奶奶不管做了甚么,都是为了你好,你别用这类口气和奶奶说话……”
……
季老太太神采惨白,喘得短长,就连大伯母和一向佯装淡定的季沛清神采都是剧变。
季老太太如何也想不到,她只是抓顾翩翩返来问话,就算动过想要将她打一顿的动机,但终究被拦住,也未曾对她施以家法。
季绍霆一个酷寒彻骨的眼神扫向他,吓得他不敢再说下去。
更从不晓得本来仆人的命这么不值钱。
她一向感觉对于支出劳动奉侍本身的仆人应当善待,却不想……季家的人竟然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将这么粗重的棍子打在一个小女孩身上。
季老太太脸上的神采安静如常,还带有一点笑意,仿佛早便预感季绍霆会撞门而入。
此时却有人排闼出去,俯着身在季老太太耳边禀报,“老夫人,大少爷的车已经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