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点头道:“你倒说说,乐从何来?苦又从何来?”
面前看来,二废太子后,最大的受益者竟然是十四阿哥。四阿哥深居简出,很少过问朝事;八阿哥被康熙所厌,不受康熙倚重;唯有十四阿哥虽因为十三阿哥被康熙罚跪,过后却出乎世人料想,康熙不但没有冷淡十四阿哥,反倒对十四阿哥很有些与众分歧,常委任十四阿哥单独措置朝事,也常常暗里召见十四阿哥相陪。
偶然候,我非常猜疑,他、九阿哥、十四阿哥都是极其聪明的人,身边另有浩繁谋士,为何却有如此激愤康熙的行动?
康熙笑问:“看出甚么了没有?”
康熙点头未语。我躬身向康熙施礼后悄悄退了出来。他现在是更加深藏不露了,凡事都细察康熙情意,极尽孝敬,从无违逆。康熙对他狐疑必定未逝,但长此以往,水滴石穿,只要不出不对,完整放心是迟早的事情。八阿哥就算是再故意想对于他,也必定寻不到错处。
玉檀道:“我说‘我要给额娘和弟弟看病’,他说‘我不是开济善堂的,人家有病关我何事?’我说‘如果公子能给我银子,我情愿为奴为婢毕生服侍公子。’他说‘我家里或许别的另有缺少的,可就主子奴婢多。’我求道‘我很无能,我能做很多事情。即便我不能做的,我也能够学。’他大笑道‘帮我做事的能人很多。’说完就放下了帘子叮咛车夫走。我当时满心绝望,感觉分开的马车带走的是额娘和弟弟,俄然发了狠,跑上前拽着车椽不让他们走。车夫大怒拿马鞭不断地抽我,我却死也不肯放手,当我被马车拖出好一截子间隔后,那位公子俄然喝道‘停止,泊车。’他探出马车看着我,我当时身子拖在雪里,双手还死死抱着车椽。他点点头问‘多大了?’我回道‘八岁。’他笑说‘好丫头,值得我的银子。’说完就递给了我一张银票,我不敢信赖地接过,我虽从没用过银票,却晓得凡是银票,钱数就必定很多了。我赶快给他叩首,他微沉吟了下又叮咛车夫‘把你身上的银子给她。’车夫赶快取出银子给我,足足有二十多两,够一大师子吃一两年了,我忙把银票递还给他,他说‘银票是给你的,银子也是给你的。你待会必定赶着归去请大夫,可天已经黑透,银票面额大,你只怕一时找不到处所兑换。’我听他说得有理,忙向他磕了个头,收起了银票和银子,他赞道‘行事干脆利落。’说完就坐回了车中,让车夫走。我回身就跑,他忽地在身后叫道‘返来!’我又赶快转归去,他从车中扔了件披风到雪地上,‘裹上这个。’我这才惊觉我身上的衣服早被鞭子抽破了。”
我苦笑起来,听天由命吧!我最后的一丝力量都已用完,不想再费经心机去对抗了,我太累了!
细细想来,又感觉只是康熙对他早生顾忌之心,一个结党的太子已经让康熙极其讨厌,而他却以交友朝臣闻名,以是不管如何做,落在康熙眼里都是错。他进康熙骂他存非分之想,他退康熙还是骂他存摸索之心,除非他能学四阿哥完整窜改行事做派,与各位朝臣冷淡,才有能够窜改康熙对他的态度,可他多年苦心运营,如何能够放弃?并且大家脾气分歧,让他学四阿哥心如止水的出世姿势,也的确不成能,不然他就不是礼贤下士的“八贤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