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灌了好几口酒下肚,冷声轻笑:“另有大哥,他削发后也不再是每天带着我玩的阿谁哥哥了。”

他的声音起了颤抖,身子伸直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四岁时阿谁孤傲惊骇的幼儿。我握住他的手,将本身的力量传导给他。他握住我的手颤抖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降落的声音听上去苦楚又孤傲:“第二天她就受戒了,搬出国师府,住进了王新寺。”

我表情沉重,摇了点头:“不管你做了甚么,天下没有不谅解孩子的父母。”

他看向我,苦楚地笑了:“你说,甚么样的女人,才气说出这么狠心的话?她的心到底是甚么做的,父亲多少年都捂不暖。”

想起耆婆,我感喟:“我始终不明白,你母亲有爱她至深的丈夫,有两个敬爱又聪明的儿子,为甚么还要削发呢?”

我心疼地轻声唤:“小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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