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芳早预备好了新奇玩意,昨日接了动静,就使银子连夜要木工赶出了个轨道火车玩具。严春芳到时,刚好组装结束。占了半拉炕空间的一座巍峨的立体轨道车套装把严春芳眼睛都看直了,结结巴巴的说:“这,这是甚么?”

严春芳心对劲足的笑了。

圣上想了一回,笑道:“江西布政使。”又道,“青梅竹马是好,朝廷律令中表不婚,他们也不能到一处。”

圣上皱眉问:“哪个表亲?”

严春芳顿时蔫了。

严春芳立即转了色彩,一个劲儿的点头。

太籽实话实说:“礼单还未曾看,都是太子妃预备的,她是个细心人。”

圣上又笑开了:“满嘴胡言乱语!太子妃甚好,有你母后的范儿。”

老太太烦着陈恭,懒的多管,便不再说他。又对庭芳带小孩非常放心,只要没有混世魔王拆台,严家女人必定很安然。安排家里做好筹办,只等严春芳的到来。

圣上有些忧心:“嗳,她也丰年纪了。你哥哥没了的时候,没日没夜的哭,就落下了病根。年青时不显,这两年寒暖瓜代时总要病几场。你得空去陪陪她,她看着欢畅。”

太子略提了提陈氏之贤德就杜口不言,偶尔点到为止,儿子选妃时圣上天然想的起来。再说的多反而露了陈迹。假装随口道:“妇道人家只会说些不顶用的,不过随便听听。”转而又提及至公主迩来风寒,四公主的驸马有些浑,全然一帮手足情深的模样。连圣上都笑他:“你比你媳妇儿还婆妈!”

“嗳,很简朴的。”庭芳说着拿了颗珠子放在轨道中,珠子骨碌碌的沿着轨道一起往下,“昨晚赶出来的,不大好。另有几处要点窜,我喊木工家来看着他改。等我祖母生日那日,我们一块儿玩。”

提及皇后,圣上敛了笑:“你母后身子骨如何了?我每回问她,她都不肯说实话。”

“你们伉俪尽嚼舌头了!”圣上冒充怒斥,内心还是对劲的,伉俪两个日日说得上几句消息方显亲厚。他与皇后也经常说些家常。虽是天家,亦有凡人之七情六欲。

圣上也是一奇葩,即位的早,生养的也早。头一胎是皇后生的,偏当时伉俪都小,生下来就没了,都没序齿,皇后悲伤过分好些年都保养不过来。后宫妃嫔倒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公主,到二十三岁上皇后才终究生了太子个宝贝疙瘩,满朝文武都松了口气。哪知后宫里就从皇后开了胡,皇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冒,又不见公主了。故福王的姐姐们比他妈还大,半点没享过姐妹之情。竟然跑到后宫要mm去了,这孩子如何总也长不大啊!

庭芳笑道:“恭哥儿再不敢的,我只说那是福王的小.姨子,他自家就能躲远了,伤还没好哩。”

“更加说的来劲了!”圣上笑骂,“你儿子都脱了撒娇的年纪,你还越长越小了。”话毕,又想起福王之事,“早要他结婚偏不娶,现在闹的大家说闲话。又不好分辩,好端端的孩子竟被人说的像个淫.魔!”圣上说着就来气,那起子人眼睛真黑!全然忘了他方才自家还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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