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珊一点庭芳的脑门:“你的聪明劲儿全在读书识字上头了,你说两个丫头添堵,还是周姨娘添堵?”庭珊撇嘴,都是你爹不费事!少睡两回姨娘会死啊?宠周姨娘宠的她都闻声了,下人跟风阿谀。便是周姨娘是个谨慎谨慎的人,十几年的吹嘘都不免飘飘然,何况周姨娘不是。庭珊已经不小了,很多内宅事越氏不再瞒她,渐渐的说给她听,省的将来到婆家两眼一争光的吃了亏。越听越感觉大老爷没理,不幸大伯母个和蔼人儿。
庭芳还是点头:“依我的性子,干脆明刀直枪的干。汲引两个丫头分宠,倒像怕了她。就是要她立端方,谁还敢说个不是?”分宠的事儿陈氏又不是没干过,然并卵。陈家外婆甚么都教了,就没教宅斗。陈氏是有些好.性儿过分。
庭芳笑着问越氏好,又道:“日头还早,过来寻三姐姐玩。”
越氏在屋里听的直乐,扬声道:“老三,你再拦着mm在门口吃风,我抽你啊!”
姐妹两个齐齐感喟,陈氏运气太差了!庭珊又抬高声音道:“不如叫你.娘再汲引两个?”
“可把我气的不轻。”庭芳呼出一口浊气,女孩子公然需求有闺蜜,有人说说话,表情好多了。
“真不去?”
庭珊早等的不耐烦,不待庭芳客气两句,拉着她一溜烟的跑了。回到房中,直进了庭珊寝室的炕上。姐俩个脱了鞋盘腿坐着,庭珊已喊道:“木兰,木棉,把我前日得的合桃酥拿来。”
“骗你有饭吃?本日不上学,我又不考状元,那么拼做甚么?”
庭玬哼了一声:“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分歧你们两个小女人计算。”
“不过是些怪话,我性子不好,忍不得。”说着把周姨娘的话大抵复述了一遍。果见庭珊也有了怒意:“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岂不着名节二字最重!既重,便再没有姐姐不好mm好的礼。满嘴胡话,一家子姐妹都要受连累。本来无事也有事了。”
庭芳叹了口气:“也没甚么,叫周姨娘说了几句,偏大哥还帮着姨娘来讲我。不说了,论辈分我小,论年纪我少,说破天都是我没理。”
庭珊揉着眉心:“这货到底像谁啊!”
“不去!”
庭珊没招儿了,她家算好的了,还是有个姨娘。再没声气,也是根刺儿。如何就没有一心一意的男人呢?男人三妻四妾,偏叫女人三从四德。大伯母那里不如周姨娘好了!
“我就是气这个。大哥哥胡涂了。”庭芳苦笑,“你道他跟我说甚么?”
庭芳回道:“娘好多了,偷着看书被我逮着了。二婶得闲去瞧瞧她呗。先前娘舅来信,说是大表哥要进京测验,想早些预备。只没说甚么时候进京。我倒是传闻二叔收了个弟子?等大表哥来了,连着我们家的兄弟,好一场热烈呢。只怕我们几个要挪出来了。”
庭玬万分遗憾,问庭芳:“你去不去?”
一起小冷风吹着,走到二房门口,庭芳已沉着下来。庭玬老远见她走来,伸脱手脚堵在门口:“你来何为?如果写功课的,趁早归去。”
想了一回二人的玩皮模样,母女俩个齐齐笑了。越氏心中遗憾,如果四丫头真投生在她们家才好呢。可惜了。
庭芳懒得接他的茬儿,毫不客气的插刀:“你怕了就直说,我下回让着你些。”
越氏摇点头道:“可别!有庭玬一个就够我头痛的了,还是分一个与你大伯母吧。两个都在我们家,屋顶都叫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