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闻:虎毒不食子。天下父母皆爱其子,其言善矣。景昌为长,臣岂不重之。幼时谆谆经验,尚不能改。盖因本性恶劣,不堪教养。略加其责,反忿然怒。不遵臣言,另更滋甚。各种恶端不成列举,臣私心尚冀其悔过,故哑忍至于本日。然今观其行,暴戾还是。故不令其立朝堂而祸天下。伏愿陛下察之,臣再拜顿首。”
听听!这是父亲说的话吗?徐景昌气的神采发青,还得温言解释:“可福王殿下要我去。”
走到家门口,才想起此事还没同父母说。从速找到父亲定国公,刚好,定国公夫人也在一边。徐景昌想着这都是要送命的事了,那一对肮脏的人渣应当一说就通,那里晓得定国公夫人竟然极力反对。
徐景昌这才反应过来定国公夫人在怕甚么,只得解释道:“赵总兵存亡未知,蒙古生性残暴,我不去瞧瞧不放心。”
徐景昌道:“我们一块儿长大,那里顾得了那么很多。有多少是多少吧。我想约着大伯一块儿去。”
出乎世人料想的,定国公府确切不利了,但不是定国公。
“大同到底有多惨?”庭芳道,“我们家得给我爹预备好呀。他一个墨客……我就不想要他去,他裹乱!”
徐景昌道:“在家点库房呢。你别管他,他是逼的圣上吐银子。”
徐景昌就没想到定国公夫人底子不懂战役,她全数聪明都用在讨定国公欢心上。闻得徐景昌要去与赵总兵汇合,天然是不肯。他去鎏了层金返来,家里另有她儿子说话的地儿么?徐景昌的世子之位本就难废,再叫他挣了军功,岂不是还得逼的定国公没言语了?她在定国公府的仪仗只要丈夫,岂肯干休?因而便假装慈母心肠,哭道:“我的儿!闻的大同墙都塌了,你跑去大同,刀剑无眼,磕着碰到我可如何跟姐姐交代?”
徐景昌道:“大伯在家么?”
“嗯?”
定国公见徐景昌走的利落,几近怒发冲冠:“你给我站住!你敢走!你敢走就别怪我不客气!”
庭芳道:“才出门。有急事?”
庭芳忙问:“那殿下呢?”
不到下午,圣上在定国公的折子上,用鲜红的朱砂写了血淋淋几排御批:“可,废徐景昌世子位,着定国公季子徐景林为定国公世子。”
徐景昌一脸懵逼,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都城,炸锅了!